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的是一个爱他入骨,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沈芜,而不是一个迷茫、困惑、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的沈芜。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傅让潮悄无声息地起身,走到书房,反锁了门。
拿出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drj博士,”傅让潮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和焦虑,“记忆植入出了严重的问题!”他将沈芜最近的异常反应,特别是那些零星闪现的、不属于“设定”的记忆片段,详细地告诉了对方。
“记忆覆盖过程中出现少量排异反应,属于正常现象。
大脑需要时间去整合和清除冗余信息。
傅总,您需要多点耐心。
”“正常现象?”傅让潮几乎要捏碎手中的手机,“她现在频繁头痛,精神恍惚,甚至会记起根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这不是你保证的‘完美无瑕’!”“完美是相对的。
大脑是已知宇宙中最复杂的结构,任何干预都有其风险。
您当初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
”“我不管什么风险!”傅让潮低吼道,“我只要结果!我要她恢复正常,按照我们设定的那个‘正常’!告诉我,怎么补救?”“补救措施是有的。
但需要更进一步的‘加固’和‘引导’。
具体方案,我会加密发送给您。
不过,傅总,我必须提醒您,二次干预的风险,会比第一次更高。
如果操作不当,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损伤。
”不可逆的损伤……这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刺进傅让潮的心脏。
他挂了电话,颓然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第一次对自己一手策划的“爱情”产生了动摇。
他想要的,真的是一个可能变成痴傻,或者彻底精神崩溃的沈芜吗?与此同时,“雅韵”项目组的气氛也日益诡异。
沈芜断断续续地参加了几次视频会议。
她的状态很不稳定。
有时,她会全程沉默,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出窍。
有时,她会突然精神一振,针对某个细节提出超前的见解,让在场的专业人士都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