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余景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明天还有课,不应该到了这个点都还没睡的。但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令他难以接受了,以至于到了凌晨3点他都毫无睡意。
就在今天,他暗恋了三年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他家里。他本该高兴的,这本该是个好消息,前提是他不知道他爸再婚对象的儿子会在今天过来。
余景早就知道他爸有了新的对象。在他出生时,他妈就因为生他大出血而死。从他记事起,就已经是他爸独自一人把他拉扯大的,不过五十出头余景的爸爸便已经白发丛生。
身为儿子的余景自然是在两年前他爸告诉他二婚这个想法的时候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他总归是没办法每时每刻都陪着他爸的,有了一个伴,两人怎么说也能够互相扶持。
不过哪怕得到了他的支持,两人也是拖拖拉拉地在两个星期前才正式结了婚。他也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多了一个后妈。而在得知后妈有一个独生子的时候,他又多了这么一个继兄。
除了多了这么两个无血缘的亲人,余景本该向往常一般,该上课上课,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这本该对他的人生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一切宁静却止于他和继兄见面之前。
余景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就连比他大五个月的继兄也是个有书读的大学生。两人刚巧不巧,读的就是同一所大学。借此机会,他爸和后妈就打算让两人住一起,美名其曰省钱,实则让他们两个培养感情。
他拒绝不了他爸,他的继兄似乎也拒绝不了他妈。两人也就这么被安排住到了一起,今天就是他继兄搬来的日子。他试想过两人见面的场景,可能会尴尬,也可能会融洽。
可余景依旧想不到他暗恋了三年的鹿梨就是他的新兄弟。他怎么也想不到有这么一天,鹿梨就睡在他旁边,两人之间就隔着一面不过三十厘米的墙。
梦遗对象就在隔壁,余景是真的一点也睡不着。想着以后都能见面他睡不着,往后鹿梨都要叫他弟弟更是让他睡不着。人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余景不知道他真的可以和自己的继兄谈恋爱吗?这月亮真的是他可以拥有的吗?
想到这里,他是彻底睡不着了,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思却早已飘走。如果魂魄可以具象化的话,估计鹿梨早就被想要钻进他怀里的余景给吵醒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景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起身开门,打算到厨房里倒杯水。路过门口时他还瞟了隔壁房门一眼,门下的缝隙一点光都没有,貌似睡着了。
想进去看看。
余景这么想着,连自己什么时候站在鹿梨门前都没发现。直到手搭在了门把上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荒唐行为。更让他觉得荒诞的是,他在清醒之后还是想要进去鹿梨的房间。
余景不是正常人,他早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每日遮在眼前的浏海就是他为了掩盖这一事实。这个厚重的浏海掩饰不了他是同性恋的事实,却可以遮住他对着鹿梨痴迷的眼神。
不过这一切貌似要被打破了,余景看着被自己缓慢压下的门把手,门没锁。打开门,他就可以看见那个身影了,那个安静睡觉的身影。他可以上手碰一碰吗?
余景这么想着,门也被他不自觉地推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
他幻想的人影就在那里,却并非躺着的,而是坐着的。可余景也不在乎这些了,他的视线已经被其他东西吸引走了。
他更在乎的是那个在下身动作的纤纤玉手,那不断钻入耳朵的细碎呻吟声以及那个发出渍渍水声的花穴。
余景的眼神放在了他平时都不管多看两眼的地方。他很专注,就连他的阴茎什么时候站起来了都不知道。他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的馈赠,不然他怎么会看见这么香艳的场景。
他低下头,看着已经完全挺立的阴茎,口腔也干燥不已,貌似连口水都已经分泌不出来了。余景的手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搭在了自己的下身,准备开始动作起来了。
余景正在为自己不道德的行为犯纠结,却没注意到,那已经停下的呻吟声,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就这样,余景以一种不体面的方式出现在了鹿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