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琦站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白色瓷砖倒映着头顶惨白的灯光。他低头看了看腕表,距离母亲做完透析还有十五分钟。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在潮湿的空气里氤氲成模糊的红色光晕,像某种不怀好意的眼睛。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班主任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