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转而说起府里的孩子:“我刚刚看到侧福晋身边的秋菊来了,听说是二阿哥有些不舒服?哎呦,可真是让人担心。”
“二阿哥福泽深厚,会没事的。”其实馨瑶记得雍正的这个儿子没活到成年,至于几岁死的她就不清楚了。
郭氏盯着馨瑶的脸,心想她肯定是装的。
“是啊,要说还是侧福晋最得爷的心,这不爷巴巴的就赶过去了?妹妹也不必太伤心了。”
馨瑶赞同的点头:“姐姐说得对,咱们都比不过,侧福晋实乃后院这男人就是个周扒皮!……
胤禛出了西后院,疾步朝东院走去,夜幕降临,前面打着‘气死风灯’的小太监只能一路小跑保持速度。
匆匆进了东院的东厢房,李氏就迎了上来,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素淡棉袍,平底绣鞋,头上只有固定发髻用的一个玉簪,其他的钗环首饰耳坠手镯皆无,脸上未涂脂粉,只有一点残存的口脂,此刻揪住胤禛的袖口,仰头望着他,一脸的惊慌无助。
李氏这样子虽然看着潦草,完全来不及打扮,只是一个焦心孩子病情的可怜母亲。
可……身姿窈窕,眼含秋水,端的是楚楚动人。
胤禛伸手轻轻拍了两下李氏的胳膊,以示安抚,抬眼朝里间望去。隔着紫檀木雕镂空屏风,影影绰绰的看到黄大夫在把脉。
不一时黄大夫出来跪拜:“回禀四贝勒,二阿哥只是寒风入体,略微着凉,奴才这就开些退烧的方子,只要不发热就无大碍了。”
胤禛平时对医术药理也颇有研究,验过了方子,又问了一些二阿哥身体情况才放过他。
“爷,说了这半晌,喝口茶润润喉吧。”李氏亲手捧着一碗茶奉上来。
“嗯,你也不用太担心,当是无碍。”了解了情况,胤禛也是松了一口气。
李氏一听这话,瞬间眼圈就红了起来,她带着些哽咽,声音轻柔:“都是妾的不是,都这些时日了,管家理事还不能顺当上手,对二阿哥的身边事稍微一松懈,竟出了这种纰漏,妾身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