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戛然而止,只听门外秦淮茹道:
「卫东在家吗?我是秦姐。槐花发高烧了,额头烫得吓人,我想让傻柱陪我去医院看看。」
易卫东赶忙打开门栓,请秦淮茹进了屋。
此时,傻柱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易卫东急忙上前摇醒他:「哥,快醒醒!」
傻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是秦淮茹站在床边,揉了揉眼问道:「怎么了?半夜把我喊起来?」
秦淮茹急切地说:「槐花发高烧,都三更半夜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傻柱连忙催促:「秦姐,您赶紧去找一大爷把自行车推过来,总不能跑着去吧!」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着急糊涂了,连忙转身跑到前院找车去了。
傻柱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易卫东说:「卫东,打扰你休息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得办户口呢。」
易卫东打着哈欠回应:「哥,路上小心啊!」
傻柱穿上褂子,就匆匆跑了出去。等一切恢复安静,易卫东端来一盆温水,进屋洗漱后换了个内衣裤。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声音,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迷迷糊糊地继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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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屋子,傻柱依然睡得很熟。易卫东打完洗脸水后开始忙碌,前一天发好的面已经发酵到位,他开始动手做馒头。这时,一位大妈走进院子。
易卫东抬头招呼道:「一大妈早啊!您吃过了没?」
一大妈笑眯眯地答道:「吃过了。哟,卫东还学会蒸馒头了呢!等过两年,大妈给你介绍个姑娘成不?」
易卫东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大妈,早上怎么想起来找我们了?」
大妈笑道:「我瞧秦姐和槐花还没回来,就想问问傻柱的情况。谁知道这小子还没醒呢!」
易卫东无奈摇头:「我也忘了哥啥时候进来的,要不等他醒了,我再去跟您汇报吧。」
大妈在旁边坐了一会儿,随口问了些小事,试探起易卫东的近况,但他巧妙地敷衍过去。最后大妈摆手说:「卫东,你就忙你的吧。既然傻柱还没起,那我就回去了。」
看着大妈远去的背影,易卫东心里疑惑:今天怎么怪怪的,一大早就这么多事,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他蒸好了馒头,再熬上锅白薯粥,这才叫醒了傻柱。易卫东开口便问:「哥,昨天槐花怎么样了?刚才一大妈还来打听呢!」
傻柱伸了个懒腰,说:「到了医院,槐花烧到39度,直接打了吊针,我还帮忙交了钱。后来医生说是没什么大事了,我才回来的。」
易卫东本想问医药费花了多少,想到当时紧急救助,也没好意思细算。可谁知随后得知真相——昨晚傻柱为这事忙活了一宿,还主动掏了2块钱给秦淮茹作押金!
院子里住的上百号人,秦淮茹独独找傻柱帮忙,难道不是因为他好糊弄?老母鸡被偷了都没找回来,却让他交钱伺候寡妇一家。傻柱天天对她家的事上心,简直是把她们当成了亲人家。
大伙儿暗地里都抱怨,要是真打算嫁,早点说也行;要是不想,就别总耽误傻柱谈对象。每个撮合的对象都被破坏掉了,这才是让人最不满的地方!
经过几天观察,易卫东也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整条巷子里也就只有易中海大爷还算富裕些,二大爷稍次一点罢了……
在大多数家庭中,几乎没有多余的积蓄。一个人的收入往往需要负担全家几口人的生活开销,而一家几口人可能只挤在一屋子,睡的是上下铺铁架床,这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现象。即便如此,像阎埠贵这样的教书匠,工资虽不丰厚,但养育了三个孩子,也没有靠外界救济,一样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