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把徽章给了我之后,家里忽然就干净了许多。别在意我的用词,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这对老奥菲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他年纪已经大了,端猎枪的时候总是因为手抖而瞄不准目标,现在没了需要他端上猎枪的事情让他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有个他之前一直很信任的家伙也悄无声息离开了,让他偷偷难过了好一阵。
我跑回了爱尔兰,现在在那边维持秩序的是罗素,第一次和他碰面时他冲我翻了个白眼。真奇怪,我总记得之前我和他没什么联系。(ps在写信时我大概猜到了,狄更斯或许与他说了不少我的坏话。pps我没有和狄更斯吵架。)
战况比我预料的要良好得多,但也牺牲了很多人……很大一片漂亮的森林被烧毁了,只留下了动物的尸骨以及满地的灰炭。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和自然相关的异能者,加快这片美丽的森林重新长回来。
有关于先前你打电话过来提到的那两个俄罗斯孩子,我认为你不用去烦心他们对我的态度。只是两个孩子而已,对于亲子矛盾什么的我有非常充足的应对经验。
爱尔兰总是下雪,这里的庄园没有花,也没有你的书桌和围巾,让这里显得空落落的。大使馆的前台正在催我,可我已经快把字体都飞到天上去了。真是遗憾,我还有很多事想和你说,也许剩下的话我可以发短信。
新年快要到了,我很想见你。
你永远真诚、永远爱你的奥斯卡王尔德】
季言秋用食指轻轻触碰着信件末尾恋人的署名,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张不大的信纸,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才急匆匆的将这封信折回原来的状态,塞回信封里头放进抽屉里保管好。
“来了——”
门被拉开,后面是一高一矮的两个白团子。文协的长辈们成功贯彻了老一辈人传统观念,将两个在俄罗斯雪原里头长大的异能者孩子包成了糯米团,远远看过去还怪可爱的。
费奥多尔在父亲打开门那一刻就露出了乖巧满分的笑容,一双眼睛写满了真诚,扯着果戈里的袖子说道:“父亲,尼古莱说他今天早上起来不舒服,上不了国语课了。”
果戈里很配合地摆出了病怏怏的表情,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像是下一秒就能脸着地栽地上。
季言秋看着两个孩子,挑了挑眉,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唔……不舒服?”
“我觉得我是上火了。”果戈里为了让自己的病看上去更加合理一点,笃定地说道,“因为吃了那个炸春卷。”
费奥多尔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松开了手,把头转到一边去,似乎不是很想让果戈里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而季言秋则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果戈里的脸颊,为说谎也不提前打好腹稿的小孩解释道:“上火可不会有这种症状,尼古莱。不想上课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