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几天前?我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
“那个、我不记得了,抱歉,赤苇编辑。”
赤苇醒来后想,一般情况下,他梦到这里大概就会被吓醒,但是那一次没有。
那时的他依旧在工作,但是不知道助手同事什么时候离开。经理拍着他的肩膀提醒他回家,问她今天怎么没有去吃饭,他只是点点头,然后离开,没有带伞。
那位顾问明明也不是多么熟悉的人,他做过她的摩托车、只是跟她吃过一顿饭……他一直在想,他或许不应该说要跟那位秋山顾问做朋友的。
他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自然会为一条鲜活的生命逝去而难过,可为什么这个时候心中的悲痛,却远远的超过了为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悲伤的范围。
或许要怪他擅自许诺。
天空中雨一丝一丝,阴冷地腐蚀如同失去躯体般浑浑噩噩地游荡灵魂。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太奇怪,带上耳机,给自己放送了一首轻快的歌,然后走向跟电车站完全相反的方向,像个傻瓜在雨里到处乱走,脑袋也昏昏沉沉。
他莫名其妙地在路的对面看到了一场葬礼。
莫名其妙地注意到,站在门口迎接来人的、穿着黑色西装、衣襟上别着白花的男人,出乎意料地跟秋山有些相似。
他又在那个时候莫名其妙地流泪,不知道为什么。
他走过去,那个长得很像秋山女士的男生疑惑地问,“……你是?”
他约过面前眼圈通红的人往后看,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花里秋山黑白的照片。
……
秋山的父母对他跟秋山一起来见他们这件事很重视,不过自己唯一的女儿要结婚重视一点也是应该的。好消息是秋山的父母并没有像秋山形容的那么可怕不近人情,他们对自己的出现不是很高兴,但并没有表达对自己的不喜,也没说伤人的话,只是叮嘱他很多遍,要好好对待秋山。坏消息是,在面对秋山的父亲母亲时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秋山在刚坐下时,就因为替他说话,警告父母不准难为他,而被秋山绫拖出门外。
秋山绫说,爸爸妈妈再怎么刻板死板也比她看人的眼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