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公式书,走到大街上,过马路时看到由红变绿的信号灯,不知怎么地脑子忽然上线了,她意识到她忽略的问题。
——木兔前辈这样问她,可并不像是知道他跟赤苇同居了呀。
她心中突然猛地一惊。
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想要把已经发出去的消息撤回,然后发现过了撤回消息的时间。
木兔前辈没有回她。
是木兔前辈被吓到了吗?不,不是的,木兔前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被吓到的,他只会质问赤苇。
秋山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地想。
更大的可能是木兔前辈还没有看到这条消息。
该死!过了时间为什么就不能撤回消息!她怎么没早点反应过来!
秋山自责,秋山懊悔。
秋山实在没有办法松掉这口气,不上不下,像被歪脖子树挂在悬崖上,眼看着树根一点点脱离悬崖。
虽说内心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总有一种干了滔天的坏事要被人发现的心虚。
六神无主,她给赤苇打了个电话,把这个悲剧性的消息告诉了赤苇。
被秋山打电话告知这件事的赤苇:“……”
“没关系的,秋山,等我跟木兔前辈讲就好了。”赤苇安慰她的时候超级淡定。
“赤苇,你不紧张嘛?”秋山问。
“紧张什么?”
秋山十分心虚,赤苇肯定很淡定啊,但她紧张兮兮:“感觉好像背着木兔前辈偷情一样!”
赤苇:“……”
等待审判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内心上长了正在啃食自己心脏的蚂蚁,秋山觉得这比木兔前辈直接问她还令人难受一点。
但是赤苇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轻飘飘地回答,他只是忘记告诉木兔前辈了,现在也不打算说,他要等下次见面再告诉木兔前辈。然后问她现在在哪里,他要过去接她。
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