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好一点啊秋山,还是那么容易让人担心。赤苇无声叹气。
门口门铃被人按响了。估计是秋山绫来了。
赤苇放下手上东西,用手绢擦擦手走去开门。
开门前赤苇瞥了一眼猫眼,站在门外的人戴着口罩帽子,在六月份的天气里捂得严实。
毫无悬念,是秋山绫。穿的还挺有作为公众人物私下出门的自觉。
赤苇开了门,礼节性地问候一句,“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赤苇。”秋山绫在他面前摘下口罩,露出有些疲惫困倦的脸,“我就不叙旧了,长话短说,秋山在哪?”
“……你先进来吧。”赤苇让开门口的位置,示意秋山绫进门,“让客人在门口站着,稍微有些失礼吧。”
秋山绫看着赤苇的动作没说话,斜觑他一眼,进了屋子。
赤苇扇阖了一下眼睫,在他身后带上了门。
直接告诉你秋山离开了,我想问你的东西就得不到答案了。赤苇想。
秋山绫站在客厅中央。走廊客厅整洁干净空无一人,卧室门开着,里面有些混乱像是昨夜下雨没有关窗户,搞得地板湿淋淋的。
整个屋子都没有秋山的踪迹。
“她就是跑了,对吧。”秋山绫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赤苇,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料之外。
赤苇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递给秋山绫,直视着他的眼睛,面对秋山绫的诘问情绪稳定:“应该是昨天晚上走的吧,可能是昨天晚上偷听我打电话,听到了你今天要过来。”
也可能是秋山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赤苇垂下眼睫心里补充。
“什么叫‘应该’,”秋山绫皱起眉头,有些怀疑,“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告诉秋山你要来,让她走的?”赤苇不禁微笑起来,“如果是的话我会承认的。”
“也是。”秋山绫沉默了一下。他明白赤苇说的是事实,他不屑于撒这种谎,就是京治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风声逃跑了,不知逃到了哪里。
秋山绫接过赤苇手里的水,跟着赤苇坐到了沙发上。
秋山绫平静下来,“是我关心则乱,刚刚语气有些不好,抱歉。昨天晚上谢谢你照顾京治了。”
“应该的,毕竟秋山也是我的朋友。”赤苇语气平淡。虽然几年不联系了,还可能是他单方面认为的友谊。
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你对她还挺好的。”秋山绫神色不明地看了赤苇一眼。
赤苇蹙眉头,秋山绫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