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云惊愕了。
“不行。平阳上城有令,非物资运输人员不得进入山谷。”谷口的小卒严肃道。
“但……他都有特许证了啊!这都不行?”
“不行。这是规定,请谅解。”
“可是……”
“小伙,最近局势紧,我们这都是运的必需品,就是这些必需品也得报备、限量啥的,你们这种更不可能。”身旁拉着车的大爷插话道。
“就是啊,你们还不愿意,之前的时候我一天拉一大车夏山产的水果,现在改必需品,运来的物资就那么点,咱们不说别的,就俺家,连米都得省着吃,愁死人……”
“是是,也只好请您耐心点吧。听说最近皓奴那边又开始活动了。”天和劝道。
“哎呦,你说边地的战争,管咱上城根儿下的什么事儿……”大爷抱怨着进了谷。
你看到天和招一招手,云、恒二人就跟着他走到一旁。
“怎么办?”洛恒问。
“看来祭司令并不是万能的。检查这么严,我们也不可能混进去。而要出平阳,花谷是唯一的道路……”天和思索道,“看来我们只能回平阳宫一趟,向陛下请示,让陛下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啊?不行!我不回去!”云强烈抗议道。
“或许……干掉守卫。”洛恒道。
天和摇摇头:“不好干掉,一天到晚都有这么多赶客看着。而且我们也不是……恐怖分子。”
“那怎么办?”
三人都沉默了。
正巧在这时,路人们、赶客们和守卫们突然都不说话了,世界陷入了一片静寂。
只有一个悠扬而坚定的琴声,从远处徐徐传来。
三人都惊异地看向琴声的来源,有一个女子闭着眼睛,长发飘飘,抱着琴,唱着歌,从谷中徐徐走来。
刹那间,整个山谷好像都是她的舞台,她就像是暴雨前的晴朗,瀑布前的静流,利箭发射前的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