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东宫王储,他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他偏偏只对一个残花败柳动情,当真是见鬼了!
偏谢知雪还不识趣,见他面露不悦,便夹了海鲜以外的素菜给他。
她身子靠过来时,一股清幽的香气若有若无,一如三年前那日,处处撩拨着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
宇文章闭了闭眸,随即一声嗤笑。
他乃东宫王储,未来的天子,莫说谢知雪如今只是一介民妇,就算她仍是翰林嫡女,只要他想要,她就得给!
宇文章不再压抑自己,长臂一伸,骤然扣住谢知雪的后脑,她整个人被迫向前一倾,跌入一方温热胸膛。
一股清冽的龙涎香兜头兜脑,谢知雪一时间方寸大乱,推拒着想要起身。
下一秒,宇文章挑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缓缓靠近。
谢知雪想挣扎,却拗不过对方的蛮力,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惊弓之鸟。
“殿下,请自重!”
“自重?怎么,别人睡得,我睡不得?”
宇文章反而更加紧逼,欺身而上,薄唇几乎要覆上来,两人鼻息交融。
谢知雪想后退,却退无可退,只能闭上眼睛被动承受,眼尾一抹水光缓缓滑落,好似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宇文章突然觉得有些没趣,猛地将人撒开。
谢知雪向后跌坐在地,红着眼眶要退出去,刚抬脚便被叫住。
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值得她怕成这样?
外头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偏偏她谢知雪不识抬举!
他不嫌弃她是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宇文章踱步到书案旁,示意谢知雪跟过去,指着桌上的一沓美人图戏谑开口:“这些都是礼部选上来的贵女,本宫的太子妃就在里面。”
谢知雪淡淡瞟了一眼,福了福身子,“恭贺太子殿下。”
为首那位沈县主是定远侯家的嫡女,曾是她的闺中密友,三年前,她们一同入选为太子妃候选人。
一起开诗会时还曾憧憬过,若两人都能入东宫,一为正妻,一为侧妃,往后便又能在一处解闷了。
爹爹感染时疫时,也是沈县主出主意,要她去寺庙祈福,爹的病果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