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宴长明一个人坐在温如鸠的床边看着温如鸠。
刚刚温如鸠的情绪爆发的太突然了,宴长明只能下意识的顺着自己的内心保住温如鸠去安慰温如鸠,可是现在他冷静了下来,总算是想到了不对的地方。
温如鸠的态度太笃定了。
那种他是唯一的罪魁祸首的态度太笃定了,完全一副就是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他发生的态度,根本就不容宴长明辩解分毫。
明明温如鸠就是在刚刚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吗?
宴长明一直都知道温如鸠有什么事情是在隐瞒着他的,只是从前温如鸠不愿意说,宴长明也不愿意逼迫温如鸠,就一直都在等温如鸠跟他说的那天。
宴长明以为并不会很久,因为温如鸠对他的态度太亲密了,几乎是宴长明问什么温如鸠就会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他不能够再继续等下去了。
他把温如鸠内心的这个秘密的重量看得太轻了,这个秘密对温如鸠来说太严重了,严重道温如鸠的情绪失控到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是在爆发的时候,在宴长明面前哭的就连眼睛都肿了。
宴长明的手落在了温如鸠泛红的眼睑上,此时还是烫的。
宴长明只是很礼貌的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他握着手机站了起来,吩咐保镖看好温如鸠以后,就出去打电话了。
第一个电话宴长明打给的是任无咎。
任无咎电话接的很快,就好像是一直都在等宴长明的电话一样。
任无咎:“你怎么这么快就给我打电话了?赌输了?想要来找我安慰你?”
宴长明:“他哭了。”
任无咎顿了一下:“这么激动吗?”
饶是他也想象不到温如鸠哭泣的样子,那个小孩看起来太淡然了,就不像是会这么情绪激动的样子。
宴长明说:“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他不是因为这个哭泣的。”
“在我告诉他真相以后,他对着我大哭说这一切全部都是由他造成的,他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且一直都在重复这句话。”
任无咎这下轻挑不起来了:“怎么回事,他把责任全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吧?你没劝劝?”
宴长明:“你觉得我没有?”
……这可是宴长明的心上人,他都心疼了,宴长明怎么可能不心疼,任无咎品出什么不对来了,任无咎问:“那你什么意思?”
宴长明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了很远的地方:“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宴长明都不知道的东西,那可有点恐怖了。
因为任无咎跟宴长明从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不过宴长明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