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明说:“如果他不是这么坚韧聪明的孩子,我可能就没有那么舍得了。”
但凡温如鸠没有那么细心,但凡温如鸠笨拙一点,但凡温如鸠没有那么坚强,他可能就不会告诉温如鸠了,但是很可惜,温如鸠是个很坚定的孩子。
他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都可以好好的长大,并且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连残酷的现实都已经接受了,如何不能承受的住一个二十年前的真相呢。
任无咎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来气:“你别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啊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套啊,除了那个小家伙的事情以外,你的事情呢?”
任无咎可不是没有见过那个老爷子,万一这件事情定了,宴长明这个感情就吹定了。
任无咎苦口婆心的劝他:“自私一点吧,你喜欢人家小孩,人家小孩也喜欢你,你们两个先把气通一下,到时候万一老爷子不答应,你们两个也可以偷偷的来啊。”
“这样猝不及防的给那小孩来一下,你就不怕吗?”
功名利禄,最是迷人眼了。
人跟权力比起来,哦不,这从来都不是能够放在一个天平上的砝码。
宴长明却在这个时候抬眼看任无咎。
那双淡薄的眼睛里面染了暖色。
宴长明说:“我怕,怎么不怕。”
“命中注定的见面。
任无咎看着宴长明柔软漂亮的脸蛋轻轻嗤了一下:“真是所有人都看错你了。”
所有人都真的把宴长明当成了高高在上的白月光,其实这个人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疯狂又偏执,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喜欢的人,就连正常的恋爱程序也不愿意走。
还没有跟对方告白,就已经将他的爱摆上了赌桌。
要求对方在俗世里面所有人都不会拒绝的权势跟他里面选择他。
也不知道温如鸠遇见宴长明是一件幸运的事情,还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不幸的还是幸运的,在之后的几十年里面温如鸠永远都不用奢望会从宴长明的世界里面离开了。
任无咎对宴长明的想法无力吐槽,并且不愿意再去吐槽了。
他更关注一个点:“你准备如何去跟温如鸠说?”
宴长明睁开眼睛,他对着任无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