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一会儿,冷静下来组织好语言才开口:“上次我与她会面时她走得急,掉了块帕子,当时见她走远了我不敢闹大动静,又怕日后她败露了追查到我,随意找块地方就地掩埋了。”
说完就这样直直望着阎昭,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真诚。
阎昭还在思考这句话的虚实,倒是一旁的狱卒借势狐假虎威道:“看什么看呢你,大人是你能这么盯着的?谁是犯人你心里不清楚么?”
此话一出,阎昭忍不住皱眉,招来狱卒头子,眼神示意这说话的狱卒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以为自己得了大人青睐,昂首挺胸等着呢,谁料等来了头子让自己去打扫地牢卫生的苦活。
他是被找关系塞进去的,还想说些什么被头子一瞪只能老实离开。
“我这里没有事不过三的说法,只有不犯事和犯事,”阎昭先将张升晾在一边,专心翻看狱卒的名册,看完关上名册,眼神锐利扫视正欲开口辩解的狱卒头子,“那人虽册上有名但做过记号,想糊弄我你掂量掂量。”
阎昭语气平和,神色平静,但话语间的风雨欲来众人皆知。
头子扑通一声跪下,其他狱卒也跟着跪下。
“大人,这位是秦家的公子,我们不敢得罪啊!”
牵扯到了秦家阎昭揉了揉眉心,这事儿要是没有县尉的同意不大可能,说不定县令和县丞也知一二,看来得先去找找钱锦了。
“好了,起来吧。”
一群人吓得跟鹌鹑似的,张升看的一愣一愣的的,见阎昭向自己走来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明白了对方的官有多大,不消阎昭开口问就交代了埋藏地点。
“押回牢中,不得有任何闪失!”阎昭揣好物证对狱卒吩咐道,见张升面色紧张欲言又止,“放心,若是进展顺利你还是有机会出去的,但是她是否愿意等你我会问过她的意见。”
张升的眼神晦暗不明,顿了一瞬才应声,“诶,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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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找到了!”
阎昭接过洗净的帕子,看着有些熟悉的针脚沉思半晌,“你们先回去吧。”
屋内卫柏在翻看账本,林轻颂绣着没做完的锦囊。
听见敲门声卫柏递给夫郎一个安抚的眼神。
“阎兄?快快请进,上次来还没好好招待你。”卫柏看清来人连忙邀他进来。
屋内听见动静的林轻颂刚起身要迎就见二人进来了。
“我这次上门是有事相求。”
阎昭制止二人要去沏茶的动作,从怀中拿出包好的手帕当即表明来意。
卫柏有些不解,他和夫郎都是安生做生意过日子的,除了二人均有一技之长,可既不是易容术也不是好身手,阎昭现在所调查的事怎么称得上需要他们帮忙?
转头看向接过手帕查看的夫郎才发现他脸色不对劲,卫柏语气焦急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