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很明显吗,浑身上下,哪里都是。”
佐久早生气极了。
哪里有人好久不见,一回来就往人霉头上触的,半天说不出几句好话。
不,要是一直都说好话,就不是半泽雅纪了。
但更重要的是——
他好像也没什么证据能直接驳回对方的说法。
于是,佐久早只能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好像这样就能让半泽雅纪把他的话收回去,与刚刚面对菊亭益木时隐隐的得意完全不同。
“哟,这——”过来凑热闹的宫侑话还没说完,就自觉地收了回去,原本要说的打趣在嘴里转了个弯儿,“挺热闹啊。”
随后他又绕过佐久早,蹭到了半泽雅纪身边,装作很小声地问:“你也能惹小臣臣不高兴啊。”其实这音量大家都能听到。
幸灾乐祸之余,又好像找到了队友一样。
佐久早又直勾勾盯向了他:“我都听到了。”
他还没聋呢。
“诶呀,这不是看你俩也能有矛盾很稀奇嘛,毕竟雅纪脾气是出了名的好——诶,这是谁啊?”和佐久早斗起嘴时,宫侑是不介意说些半泽雅纪好话的。
谁让这家伙刚在球场上还笑他发球失败。
而且他俩本来就没什么矛盾,更别说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也没步入职业,彼此间也就剩下些怀念了。
或许还有那么些惺惺相惜吧,为了曾经的自己。
但他没见过半泽旁边这个个子不低的青年,而且就身体条件来看,对方像是有运动习惯的。
井闼山有这号人吗?
“他是我朋友,白石藏之介,是大阪人。”半泽雅纪向他介绍道,又和白石介绍他,“这是宫侑,以前是神户稻荷崎的二传手。”
佐久早和白石认识,也就没必要特意介绍了。
白石先颇为正式地伸出了,说得确是更为简洁的关西方言:“你好。”
“你好你好。”突然这么正式,宫侑有点不习惯,但关西话还是让他感到亲切不少,没了面对媒体和外人时有的拘谨,多了几分轻松,“你一般都搞什么运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