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逼她看向自己。他的指腹用力擦拭她唇上的血迹,动作粗暴,留下更深的红痕。“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宋云初被迫对上他燃烧着怒火的眸子,那里面翻涌着暴戾、不解,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68焦躁。
“沈家是清白世家,子敬更是饱读圣贤书,未曾用这种手段对付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宋云初的声音嘶哑破碎,但是仍掷地有声。
“他未曾用过手段?”谢炀冷笑一声,接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那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手段!让你看看,你这身他未曾沾染过的清白,在本王手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失控的暴怒彻底吞噬了他,他不再满足于言语的羞辱和脚踝的禁锢。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俯身,双手抓住宋云初衣襟的前襟,狠狠向两边撕扯!
“嗤啦——!”
裂帛之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惊心动魄地炸响,比之前的银链锁扣更加刺耳,更加粗暴,带着一种要将所有体面与尊严彻底碾碎的残忍。
单薄的衣料根本无法承受这股狂暴的力量,瞬间被撕裂开来,露出底下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素色的贴身小衣。
突如其来的凉意和巨大的羞辱感让宋云初的身体瞬间僵直,连颤抖都停滞了。她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被撕裂的衣衫处瞬间席卷全身,比脚踝上的银链更加刺骨,直透灵魂。
就在谢炀即将进一步肆虐,彻底扯开那最后的屏障时——
一只冰冷、颤抖却异常坚定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粗粝的手腕!
那力道对谢炀来说微不足道,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狂暴的动作。
谢炀的动作骤然一滞,暴戾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激得更盛。他低吼一声,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只阻挠的手,仿佛要将它捏碎:“放手!”
宋云初没有放手。
她仰着脸,泪水依旧在汹涌流淌,冲刷着苍白的脸颊和唇角的血迹,狼狈不堪。
“王……王爷”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气息,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谢炀的怒焰,“你答应过我……”
谢炀眉头紧锁,怒意更甚:“答应你什么?宋云初,你以为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宋云初的手攥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腕的皮肉里。
她无视他的暴怒,无视自己半敞衣衫的狼狈,目光死死锁住他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火焰:
“你答应过……只要我…只要我顺从……就放过子敬!放过沈家满门!”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的嘶喊:“你说过的!你亲口说的!君无戏言!”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带着冰碴,猝不及防地浇在谢炀暴怒的火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他眼中的狂怒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凝滞和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