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瑶微笑地看着他。
最后男人道:“许大人肯拨冗指点,是谢某之幸。”
风拂过,许清瑶眼尾微弯。
她就知道,父亲是谢凌的恩师,恩师的邀请,他不可能会不去,更何况是相商国策这等大事。
“谢公子若不嫌弃,可与瑶儿同乘,家父的马车宽敞得很。”
马车垂落的珍珠帘幕在暮色里晃出细碎光斑。
“许姑娘好意,谢某心领了。”
“只是近日习惯了骑马,倒觉得马车颠簸得慌。”
说完,谢凌便召来衙役牵马。
许清瑶僵硬了脸颊。
大明世风开放,男女登车同行本不是奇事。
但是谢凌拒绝了她。
更何况是一起去见家父,并不是私事,谢凌根本没有必要忌讳。
所以,他是怕阮凝玉知道,这才避嫌的吗?
许清瑶眸底泛起冬露般的凉光。
她至今仍记忆犹新,前世阮凝玉死了以后,谢凌是怎么叫人将她凌迟的。
最后她合眼了还不够,谢凌还叫人将她从坟墓里挖出来,反复鞭尸,连她死了以后,也不得安宁。
也不允许,许家为她供奉一盏长明灯。
男人鞭尸完还不够。
她还记得自己被谢凌的人给凌迟,血都流尽了,放干了,最后她肢解后的碎片残骸被放入了篓子里。
谢凌将这一篓子送回了许家。
她年迈的父亲看见篓子里,整整的三百六十片人肉,每一片都带着极细的刀痕——那是男人按《大明律》里凌迟之刑的规格,非要剜满三百六十刀才肯罢休。
最恶趣味的是,她有几十片肉,谢凌还专门让人修成了莲花的形状,只因许清瑶生前偷了他所画的那幅,女子坐于莲池边的画像。
谢凌还把这些“莲花肉”种在许府的池子里,供人观赏,好赞颂她品性高洁如莲。
许伯威又悲怆,他生育养育的闺女,竟然变成了篓子的一滩肉泥,哪里还有半分娇憨模样?连四肢都分辨不清了!不对,甚至看出来半点儿人形样!像极了市井里营贩的鲜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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