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乐凌儿也没再多话,像什麽都没事,像这场冷战还没开始。
但乐凌儿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可能,真的毫无所谓了。
乐凌儿微微一笑,点头致意,什麽也没说。
看起来不以为意,实际上,乐凌儿看到新小姐坐在那个位置,心里还是微微一震。
那是球王以前从不让人碰的位置。
哪怕乐凌儿晚来一点,球王也会空着,等着乐凌儿。
今天许之民还是看了乐凌儿一眼,像往常那样,眼神微亮,语气自然:「你来了。」
他还是在等我。这一点乐凌儿知道。
只是等待的同时,球王也不介意有人坐在身边了。
乐凌儿走到一旁坐下,不再是最靠近他的那个位置。
新小姐还在许之民耳边说话,语气又轻又软,像是撒娇又像在问意见,手不经意地碰了碰他袖口,然後立刻缩回去,装作慌张地笑了一下,像是不小心,又像很熟练。
她靠得很近,身t几乎贴上许之民的肩,还拿着酒杯微微向他靠,像是要敬酒,却又在等球王主动举杯。
乐凌儿眼角余光扫过去,清清楚楚看见新小姐的距离,清清楚楚看见??球王没有退开。
许之民笑了,语气带着久违的放松,跟阿宝哥说着球场的趣事,还顺手替那nv孩倒了一杯酒。
球王没有推开新小姐,也没有刻意回避话题,甚至看起来,他真的在享受这场局。
那一刻,乐凌儿没说话,连表情都没变。
只是低头,慢慢地转着手里的酒杯,像什麽都没看到,也什麽都不想问。
但乐凌儿知道,她的手在抖。只是藏得好。
那杯酒没什麽味道,可此刻落进喉咙,却像刀子一样慢慢刮过去。
她靠得那麽近,球王没躲,还替她倒了酒。
笑得那麽温和,那麽自然,好像从来就没有为谁保留过距离。
乐凌儿心里突然冷了,冷得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冷得发麻、发僵,连情绪都来不及翻腾。
不是因为球王和谁说了什麽,
而是因为他??没把我当成唯一需要顾虑的人了。
我还坐在这里,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却像整个人被隔在了一场温柔的风景之外。
那是乐凌儿熟悉的场子、熟悉的灯光、熟悉的球王,
但突然之间,所有的位置都错了,连她,也像坐错了地方。
不是因为球王真的喜欢她,
而是他居然愿意让别的nv人坐那麽近,还能笑得那麽自然。
这种「不拒绝」,才是最伤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