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青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反正最后把钥匙递出去了,不忘嘱咐他:
“要是等得久了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提前出来,那些人喝酒不要命的。”
在时间转到十点半的时候,虞景给陈岁聿打了个电话。
是刘卓青刚给他的,以前的可能早就没用了。
一声又一声的嘟声过后,陈岁聿接了起来,他说话的速度很慢,声音透过电流更加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
“陈总,你们结束了吗?”虞景问了句。
那边原本平稳的呼吸仿佛一下子停住了。
虞景能听见那头你来我往的劝酒声,偏偏陈岁聿那一块儿是安静的,好一会儿,陈岁聿才开口,嗓音有些不明显的哑:
“刘卓青呢?”
虞景老老实实道:“不知道,我跟他说了,我过来接你。”
时间一下一下跳动着,虞景没等到陈岁聿的回答,又追问了句:
“你们还有多久结束?”
那头嘈杂的觥筹交错声并未停止,但陈岁聿却说:
“结束了。”
接着是椅子被拉动时的响声,好像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很快,电话被挂断,虞景手握在方向盘中,耐心地等陈岁聿出来。
在陈岁聿上车的同时,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溢满整个车厢,虞景透过后视镜,和他直直对上眼。
陈岁聿今天穿的是白衬衫,没打领带,可能是嫌热,他抬手将扣子结了一颗,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伴随着姿势起伏明显,又黑又深的眼神烫得虞景瞬间挪开了视线。
虞景欲盖弥彰地把车窗都按了下去,踩下油门,开车行驶在夜间的宽阔大道上。
直到陈岁聿靠着椅背,叫了他一声:
“窗户关小点儿。”
虞景这才慌忙意识到,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凛冽的寒风刮得他耳朵通红,自己竟然也没注意到。
他将车窗留了个缝,这才分出心思问陈岁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