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清却故意落后几步,待众人散去,拉着女儿周倩怡来到偏厅角落。
周儒清捻着胡须,戏谑地说道,
“你现在觉得为父是否投资错了,秦骁还是那个不讲信用的土匪头子吗?”
周倩怡闻言,声音轻细如蚊蚋:
“女儿先前是看走了眼,谁能想到秦骁居然是北境的柱国公,不仅打败了赵孟枭,现在更是连清远县都打下来了。”
周儒清轻叹一声:
“秦骁乃人中龙凤,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如今我周家以两百万巨资相投,是雪中送炭,情谊自不一般。但这还不够。”
周儒清身体微微前倾:
“只有倩怡你嫁入秦家,便是他秦骁的枕边人。整个周家,才算是真正和秦骁绑在了一条船上!”
周倩怡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腰间丝绦上的流苏,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
周倩怡声如蚊呐,脸颊红得似要滴血,
“女儿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周儒清脸上终于绽开如释重负的笑容,抚掌道:
“好女儿,爹这就去寻个合适的机会,向秦骁提亲。”
铁壁关,将军府邸。
府邸内却一片死寂,炭盆烧得通红,也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彻骨寒意。
赵孟枭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虎皮交椅上,手中的军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指都在颤抖。
赵孟枭刚刚狼狈不堪地从清远县逃回,这手中的军情又如晴天霹雳般砸下。
赵孟枭猛地将手中军报狠狠掼在地上,
“这可是整整两万边军精锐啊!”
赵孟枭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张云豹这个蠢货,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只用两万人去阻击金帐狼国。”
秦骁的威胁尚未解除,背后真正的恶狼却已亮出了獠牙!
堂下,赵孟枭的心腹幕僚和几名偏将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赵孟枭猛地站起身,焦躁地在厅内踱步,像一头被困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