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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同调】
长安城的暮鼓凝固在最后一记余韵中。
云缨的枪尖挑起一片飘落的银杏叶,金黄的叶片悬停在半空,叶脉中流动的却不是汁液,而是粘稠如蜜的星芒。
她试着移动手指,现空气变得胶着,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平时三倍的气力。
"不是时间停滞。"赵怀真咬破舌尖,喷出的血珠在空中划出慢得惊人的弧线,"是九界生灵的灵韵被强制同步了。"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半息,仿佛在与无形的阻力对抗。
夜微霜突然闷哼一声,她的左眼泛起诡异的星芒,右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雪白的脖颈。
指甲已经陷入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青衫上晕开暗色的花。
"老妖婆!"云缨的枪杆横扫,精准击打在夜微霜肘关节。
骨骼错位的脆响中,那只手终于松开。
夜微霜咳着血沫大笑:"痛快!再来一下!"她染血的嘴角勾起狂气的弧度,"把左腿也打断试试?"
小七的魂魄飘到西市茶肆前,透明的指尖轻触一个凝固在哭泣姿势的小女孩。
那孩子胸前有团微弱的金光,正在与侵入体内的星芒拉锯——正是三日前被云缨从阴影中救出的孤儿。
"姐姐你看!"小七的声音在静止的空气中异常清晰,像冰面上的裂痕般扩散开来,"你救过的人心里都有光!"
赵怀真艰难地移动手指,在青石板上用血勾画出残缺的八卦。
当乾卦最后一笔完成时,整座长安城突然震颤,凝固的暮鼓继续震荡出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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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中储存的星芒被转化为纯净金光,顺着枪身流淌。
无数光点从枪尖迸——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被救者的记忆碎片:西市老乞丐珍藏的半块炊饼、被救孩童母亲眼角的泪光、甚至还有赵怀真咳血时藏在袖中的蜜饯
【心光不灭】
当枪尖刺入化身胸口时,这些光点如萤火虫般四散,附着在其他化身身上。
被光点碰触的化身动作立刻变得迟滞,仿佛生锈的机关,有几个甚至开始互相攻击。
赵怀真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叠皱巴巴的平安符。
这些百姓送的简陋护身符无风自燃,将他的化身逼退三步。
火焰中浮现出赠符者的面容:瘸腿老兵用独臂编织的绳结、卖花盲女摸索着绣的歪斜符文、西市算命瞎子用仅剩的三枚铜钱卜的吉卦
"愿力"他擦去嘴角黑血,指缝间漏出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小小的八卦,"最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