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都听你在听的歌,虽然是你b较不常听的。」
「我可以听你以前听什麽歌吗?」
「你才不会想听咧。」
「又知道?你不也就这样听着我在听的歌了?」我只好滑动手机打开另一个资料夹按着随机播放,第一首跳出来的是的《想你》。「嗯━。」
「你知道?」
「当然,废话,我高中时很喜欢他们。」
对吼。她才小我一岁,我们是同年代的。只是她总给我大了十岁感觉。
「你学生时期会听华语歌?」我问。
「我只是没在店里放而已,在家里我满常听广播。」
「你听广播?我国中同学是广播dj,也许你可以听她的。」
「真的?好啊。告诉我。」我告诉她,她记下後我找了郭妮华的脸书播个她被录影下来的现场主持秀。「喔!她就是上次有跟你过来的其中一个是吗?」
「你认得?」
「她的声音很活泼,声线跟你有点相似,但是她显得b较成熟点,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像小朋友吗?」
「嗯……」
她笑着喝水说:「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以为你是高中刚毕业的小妹妹。」
「嗯……我最讨厌人家说我的声音很像恺乐。」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大笑时不失可ai。我觉得很羞愧的挪了pgu离她远一点,她感觉到了问:「为什麽移开了?」
「我只是觉得……靠太近了,近到有点无耻。」
「无耻?」她推了推墨镜沉默几秒後说:「不晓得为什麽,遇到一个感受一样总是这麽破碎的人,竟然会有一种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麽的感觉。」她低着头抠抠那总是剪得很短很整齐的指甲边,每一片指甲都呈现漂亮健康的粉se、指甲月牙是完美弧度像珍珠般的白。
一个连指甲都这麽完美的nv人,我难以想像当她眼睛还看得见的时候是站在多高多远的地方,即便她现在残废,也泯灭不了她的光芒。
然而她现在显得有点灰暗,我想是她自己摘下了那光环,狠狠远s到地球另一边,转身头也不回走进yan光很难照s到的角落。
我不是她,永远无法t会失明这件事对她来说造成多大的打击。但我想像得出来,所以我一点都不讶异她说自己也是一个感受破碎的人。
我突然想起《外科医生》那本书里摩尔与凯萨琳坠入ai河的原因,他们诚实以对,把自己最丑陋不堪与脆弱的一面表现在彼此面前,非一般ai情故事里是看到彼此最好的一面而相ai。
想起那天寮芷泯语气用词难得激烈的说她是个废人,现在又在我面前展现她孱弱的生命力,让我看见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她,只剩下微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