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面相?」我别扭的拿起酒喝一口,被这样盯着看好拘束,好像连眨眼都要挑对时间,不然会被嫌弃。
「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到那天你说不适合这里的期间都给我一种你对世事毫不在乎的感觉。我的意思是,工作就是工作、吃饭就是吃饭、人生就是吃拉撒这样。」嗯。是啊。不然呢?「你好像觉得任何事都不太有意义。」
「也没有到这样子……」我不想老实对她说。
「但是你总有在要求自己还有那天说的话让我跟妹妹错愕不已,你总还是有在赋予一些意义,可是你似乎连自己赋予了事物什麽样的意义都不是很清楚。」
「嗯……」
「我以为你是个没什麽故事的人。」
「确实也没什麽故事啊。」我抓了抓碟子内的坚果好像在帮他们按摩一样。
「不分享一下吗?」
「就没什麽可以分享的……」我说完不安的看一眼寮芷泯,见她只是挂着一抹幽远神秘的微笑,总觉得有什麽秘密。
是在盘算什麽吗?这对双胞胎顿时给我诡异的感觉。
「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寮凯琳说。
「别以为你跟我说我就会跟你说,再说我真的没什麽好说的。」
寮凯琳笑着,靠近了我一点说:「没关系。」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见她微醺的双眼中闪烁着暧昧不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总觉得她醉了才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大多时候寮凯琳会随着工读生一起离开—平日会有两个工读生,假日四个,他们十一点下班—到打烊期间若有两个以上的客人通常是因为外面下雨或是鬼。
据我所知姊妹俩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怎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多数时间里寮芷泯下班是坐计程车回家的,社会局提供他们视障人士每年有一万二的计程车卷,面额五十,一个月上限一千。不用白不用。
偶尔是寮凯琳或寮叔叔来载寮芷泯。
我一直没有去问过寮芷泯为什麽会失明,虽然有次我跟寮凯琳当班时她有意要跟我说,但我巧妙打断的换了话题。总觉得这种事情若寮芷泯不说,即便是她家人也没资格转述给外人知道。
就好像我也不太希望人家去说我的事,无伤大雅也觉得甘你p事?凭什麽你可以把我的事情转述给他人知道?我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该由我决定想不想说给别人听。
当然这是尽力而为的事啦……你怎麽可能有办法阻止别人都不这麽做咧?
跟姊妹俩上班挺轻松的,没什麽压力,相较於寮凯琳,寮芷泯话b较少。我是说,她b较不会去跟我聊天,就算有也是适可而止。这就是我觉得她是b较难以接近的原因,她会让你清楚感受到她设下了一道防线,内有恶犬、生人勿近。刚好我又最怕狗。
尽管这样形容对寮芷泯来说很庸俗,但她跟威士忌一样有一种癖x。
我觉得这是後来相较起来我b较喜欢跟她上班的原因。对我而言,这种感受真的很奇妙。
如果是以前,寮芷泯这种nv人是我最不喜欢的nv人了。
「周仪,换的专辑。」寮芷泯说,我疑惑了一下但也是去换了,蹲在音响前我看了一下手表检查是不是表坏了,但没错,已经十二点二七分了。
照道理来说,十二点过後寮芷泯就不太会换专辑了,我们每播完一张专辑会换,除非太忙。她今天心情可能很周末,是b较适合在假日放的现代流行蓝调与爵士曲风,因为周末会b较多年轻人来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