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贵听着,心中那股后怕与侥幸也悄然滋生。
是啊,至少…至少暂时摆脱了侯府这摊烂泥,不用被牵连进那可怕的命案里。
他虽然被皇上下令禁足,但毕竟没有立刻问罪,这已是万幸。
然而,这丝庆幸还未在心头暖热,便被冰冷的现实浇灭——禁足府中,形同软禁!
这哪里是宽宥?分明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皇帝此刻被侯府大案缠身,无暇他顾,可一旦腾出手来呢?
这“御前失仪”、“行事孟浪”的罪名,随时可能成为秋后算账的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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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夫人方才那点“先见之明”的得意,瞬间化作了浓浓的忧虑,愁云惨淡地笼罩在眉宇间。
柳姨娘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对母子。
看着苏廷贵从殿外归来的灰败,到钱老夫人强词夺理的“庆幸”,再到此刻两人脸上重新浮现的惶恐不安。
她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了撇,心底无声的冷嗤。
“呵!永远的马后炮!火烧眉毛了才知道怕?”
“攀附祈王时的那股子劲儿呢?现在倒成了缩头乌龟!”
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一个娇嗔又带着浓浓焦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瞬间打破了那点虚假的平静:
“父亲!您被禁足了,那明日的春猎围狩,女儿可怎么办呀?!”
苏娇娇急得直跺脚,一张精心描画过的芙蓉面上满是委屈和不满,仿佛父亲被软禁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她错失了伴驾出行的机会。
这一声,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
苏廷贵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这个一向娇宠的女儿。
他眼中最后一丝侥幸和属于父亲的温情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看傻子般的荒谬与冰冷。
“春猎?!你…你竟还想着春猎?!”
他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破肺管子般的痛楚:
“陛下不追究为父的罪责,仅仅是禁足府中,已是天大的恩典!你还想着伴驾狩猎?!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是锦绣前程,还是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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