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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的,还是诱骗我放松警惕,与你的同伴里应外合?”梅斯特利站起身子,理了理歪掉的领子。“毕竟……你可是修法里埃家族的人。”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皇室的看门狗,吸血鬼的刽子手。”
“那要怎么样,你才可以相信我?”阿吉姆也站起来,伸出手帮梅斯特利整理起衣服。“第一次见你穿这种衣服,感觉更好看了呢。”
“怎么,你还想让我穿回去那个奴隶和娼妓一般的衣服?”
“怎么会,你穿什么衣服我都很喜欢。”阿吉姆亲吻了一下梅斯特利的额头。“当然,不穿衣服我也很喜欢。”
“几年不见,倒是油嘴滑舌了不少。”梅斯特利推开他的脸。“不要岔开话题。”
“那么你想对我怎样呢?”阿吉姆拉住梅斯特利的双手。“既然我是你的狗,你便可以选择囚禁我,或者用什么咒法将我捆在你身边。”他轻笑起来。“虽然我是修法里埃家族的人,但是我的心从初见开始就已经在你那里了。”
梅斯特利皱着眉头盯了他很久,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随我来。”他扯下自己的一块外袍,蒙住阿吉姆的眼睛。“这里是不能给你这个人类看的。”
“我不会看的,不过,你可不可以牵着我的手呢?”阿吉姆微笑着伸出手。
“……”梅斯特利伸出食指勾住他的食指,便立刻被阿吉姆将整只手握住。
“这么冰冷的手,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阿吉姆说着,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是吸血鬼。”
“哈哈……也对。”阿吉姆尴尬地笑笑,跟随着梅斯特利的步伐向前走去。“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个人只能隔着牢笼和阳光说话。我很想触碰你,可是也知道我办不到。”
见梅斯特利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那时我很羡慕父亲,他可以进入那个牢笼,可以触碰你,而有他在的时候我只能站在影子中默默地看着你。”
“所以呢?你现在有能力这么做了,就想再次将我关回去?”
“不,我不会像父亲那样。”阿吉姆与梅斯特利十指相握。“但是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换你把我囚禁在你的牢笼中。”
“还真是奇怪的孩子。”梅斯特利小声抱怨道。
昏暗的地下牢房。
“虽然我很想把你囚禁在这里,不过只是囚禁着,就不知道你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招了。”梅斯特利给阿吉姆的手脚戴上四只银色的圆环。“随便你耍什么花招,只要戴着这些,你便无法使用法力。”
“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吗?”阿吉姆笑嘻嘻地问道。
“当然不会。”梅斯特利说着,又给他戴上一个银色的嘴套,并将蒙着眼睛的布换成黑色的绣着蕾丝花纹的精致眼罩。“即使不靠任何法力,你也是令其他吸血鬼畏惧的存在。”
阿吉姆摸了摸戴在嘴上的嘴套,又摸了摸遮住自己眼睛的眼罩。“看不见的话,可能需要你一直拉着我的手到处走呢。”
“别说傻话了,要是怕摔倒,就在地上爬着走。”梅斯特利毫不留情地说道。
“还真是绝情呢,不过……这个样子我也喜欢。”阿吉姆再次牵上梅斯特利的手。
“就这一次,请牵着我去你的房间吧。”
虽然给阿吉姆戴着眼罩,他却像是有导航一样总是可以精确地走到梅斯特利身边。
“很远就闻到你的血腥味了。”梅斯特利皱起鼻子。
“嘿嘿。”听到他的声音,阿吉姆急忙笑嘻嘻地跑过去,却因为看不到而被台阶绊倒,摸索着撑着地站起身来。
膝盖和手心都破了皮,血液从伤口处不断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