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要逼供,屈打成招?”林蕊总是在关键时刻点上两句。
太皇太后一拍桌子骂林重衣:“管理之事有章法,岂容你胡来!”
太皇太后有心维护银屏,林重衣自知再说也没用,两眼含怒带泪只望着陆子弦。
陆子弦终究心软,咳嗽了一声:“各执一词,难分上下。不过,在多奶娘的事上,银屏等人既有嫌疑,皆先打五十板子,再关去暴室,慢慢细查吧!”
“王爷,饶命啊!太皇太后,冤枉啊!”银屏等人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求饶。
“冤什么冤,你们是奴才,主子要打你们一顿,就受着!”林蕊似是而非的话,又往林重衣身上泼了脏水。
太皇太后还欲出言阻止,陆子弦大手一挥,银屏等人便被拖到了院子里行刑。
不一会儿,惨叫声此起彼伏,喊冤声不断。
林重衣死死地攥紧双拳,忍着心里的怒气。
银屏害死了奶娘,只轻飘飘地打五十板,怎么够?
她要的是这些恶奴偿命!
“这下你满意了吧?”太皇太后冷冷睨着林重衣道:“哀家还听说你们的幺阳宫份例被克扣,一并查清楚,看是不是哀家指使的。大逆不道的东西!摄政王,既然你已插手后宫的事,那你便好好查清楚吧。”
“遵旨!”陆子弦让内务总管上前回话。
“太皇太后、王爷,臣冤枉啊,臣哪敢克扣幺阳宫的份例,每次都严格按规定给的,你们看这上面都记录得清清楚的。”内务总管一脸横肉,说话时还故意哭丧着一张脸,那些横肉便如蚯蚓一样不停地扭动着,嘴脸着实讨厌。
内务总管说完便递上来一个账本,陆子弦接过来查看了一番,道:“账面上数目倒是没有错。”
“账目是做出来的,不可信吧?”林重衣道。
陆子弦一听,便叫了相关人员上来一一询问,他们的口供都出奇一致,就是没有克扣过幺阳宫的份例。
“内务局采购、发放、记账都由不同的人负责,我们不能全局上下都在作假骗人吧?”内务总管说。
“若有高位者指使,有何不可?”林重衣自小在后宫生活,岂会不懂这些道道。
“看吧看吧,说来说去,这个孽障不就是想说哀家故意整她幺阳宫里的人吗?”太皇太后气得用拐杖连连杵地。
林重衣:“有没有做,您心里清楚。”
“你这个孽障!”太皇太后离座,举着拐杖朝林重衣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