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失哈说出了朱高煦准备北上的路线,对此朱高煦也点了点头。
他被老朱担忧,被朱允炆忌惮,这种局面下如果还要走北平去辽东,难免会被老朱的疑心病怀疑。
与其这样,倒不如他直接走山东登州和莱州的海路前往辽南,一路向吉林走去。
这样省了半个月的路程不少,也能减少许多麻烦。
“吁!”
忽的,马车急促的停了下来,亦失哈由于坐在侧位,因此差点栽倒,好在朱高煦扶住了他。
“车里的大人,有几位军爷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车夫的声音从车厢外响起,不等亦失哈反应过来,马车车门就被打开,一个身穿明甲的金吾卫出现在了朱高煦面前。
“好小子,让我好找……”
当那金吾卫抬起头,朱高煦顿时愣了。
“我可是追了你一路。”傅让的面孔出现在了朱高煦的面前。
“你们先回去吧,把我的马带上。”
“是!”
没等朱高煦做出反应,傅让转头对车外的几名金吾卫交代,随后上车关了门。
他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右侧的空位,把头上的头盔摘下放在腿上,额头满是细汗,显然追朱高煦追得不轻。
“你来这作甚……”
朱高煦表情复杂,这段时间傅友德临终前对自己的那话一直在他脑中回荡,因此他一直没有去颖国公府,也没有去找傅忠和傅让。
“老爷子的丧事办好了,我自然来寻你了。”
相比朱高煦的愧疚,傅让没了以前的莽撞,而是咧着嘴对朱高煦笑道:
“陛下没有说袭爵的事情,我估计大半是黄了。”
“老爷子料到了他一死我们这五个不听话的儿子就会先后致仕,所以他给我们都留了信。”
“信的内容都差不多,就是说他死了就没事了,所以让我们好好在朝廷当差。”
“大兄不乐意,所以准备带两个娃娃回宿州,这辈子估计再也不来南京了。”
“我在云南的那三个哥哥不知道看到信后会怎么做,估计都会致仕。”
傅让坦率的说着,这些与朱高煦他前世熟知的历史差不多。
“你呢……”他看向傅让,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