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有燉,他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教育对方,甚至如果不是他讨得了自家父亲欢心,自己恐怕也没有那么快从云南回到开封。
只可惜,他的那份聪明才智自自己回到开封后便消失无存,每日都在世子府里与一群妓女、乐户为伴,还编写了许多曲目和戏剧。
不过对于这些,朱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眼下的他也在“不务正业”,倒是不好说朱有燉。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老爷子还在……”
摇摇头,朱橚将关于朱有燉的事情抛之脑后,继而对长史手中书信评价道:
“高煦露才,不知收敛,恐怕已经被太孙视为眼中钉了,若不是他有看山点矿的本事,恐怕早就被太孙针对了。”
“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他没有得到半点功劳,还因为帮颖国公说话而被禁足,这实在是……”
朱橚轻嗤,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四哥知道高煦居然帮了朱棡那厮,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朱橚不禁好奇起了朱棡与朱棣二人得到南边消息时的模样。
也在他联想的同时,在他数百里外的秦王府和晋王府分别得了消息。
“老四的这娃娃倒是吃苦头了……”
西安秦王府内,朱樉将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的火炉里,嘴里呢喃的同时,手里却拿起了一块烙铁。
此刻的他身处秦王府内的牢房中,而在那昏暗的牢房一角,一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番人成为了这监牢里除朱樉及一旁文官外的第三个活人。
那番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已经被朱樉折磨的不成样子。
在火光的照射下,朱樉将烙铁放入火炉中,脸上有几分残忍。
瞧他这模样,旁边的秦王府长史不忍道:“殿下,这番人来西安十几年了,不知道西边番人部落迁居何处也正常,您何必……”“不知道?”朱樉轻蔑一笑:“我看他是知道,但是不想告诉我们,他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做大明的百姓。”
“这样的人,留着他作甚……”朱樉一边说,一边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了那番人的面前,当着他的面狠狠烙下。
“额啊!!!”
嗤嗤作响的血肉烙熟声和番人的吼叫声响彻整个牢房,秦王府长史看不下去,只得扭头走出了牢房。
倒是朱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番人嚎叫,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让番人叫的更大声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大的声音,走出监牢的王府长史攥紧了拳头,看样子已经难以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更接受不了朱樉的短视。
深吸一口气,长史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也在他离开监牢的同时,太原的朱棡也得到了江南送来的消息。
与朱樉不同,当朱棡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他脸色立马变得极为难看。
“以钞抵税……还真让他弄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