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术回过头看向甲长李瑞。
这人一身红色鸳鸯袄甲浆洗得倒是干净,加上一身横肉,倒有那么几分压迫感。可惜此时见到吴术看过来,神色慌乱。
一身威势顿时全无。
“姓吴的你要造反吗?”李瑞的小眼瞪得颇大,大喝道。
吴术面露不屑。
就是这么个家伙欺负了原身好几年?
“造反?甲长好一张利嘴啊。怎么不提这些年来王平打骂我的事了。”
“你那是不服管教……”李瑞冷哼一声。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吴术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李瑞仓皇地后退,同时大声叫嚷。
“哦,怎么?甲长你不是最英明神武了吗?看不出来吗?”
吴术一步一步往前,直至逼得李瑞退无可退,身至墩台边。
“我要杀你呀!”
他一脚踹在李瑞腹部,就如同当初李瑞踹在他身上一样。
肥重的身躯从墩台落下,重重摔在地上,李瑞惨叫。
“啊——”
没摔死?妈的,这玩意儿肉还挺厚!
暗骂一声,吴术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照着李瑞扔了过去。
没想到这胖子还挺灵活,一阵挪移,只砸到了李瑞的脚上。
这次李瑞不敢叫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穿过门道,一溜烟跑了好远。生怕吴术取了弓箭,再来射他。
安平墩是个普通烟墩,加上地势较高,不设壕沟,没有吊桥,只有一条狭长的门道供人通过。
墩台四周还有围墙,刚才吴术正是落在了墩台与围墙之间。
见李瑞已经跑远,吴术便没有追下去
“陈云,你就干看着他杀官吗?”跑到离安平墩七十几步的距离后,感到安全的李瑞扯着嗓子向墩子内喊。
一旁的陈云扭头看向身后的茅草屋,虽然没人敢出来,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被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吴术,杀官可是重罪。”
大庆杀官罪极重,乃是十恶之一。
甚者可判凌迟。
吴术看向陈云。他知道陈云,安平墩唯一的夜不收。类似于后世的侦察兵,武艺高强,识文断字,甚至还会点东夷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