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之处
灯光暗下,场馆陷入短暂静默,仅剩中央那束聚光打在尚未揭开的幕布上,隐约可见内里模糊的剪影。
坐在?」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情绪还未冷却而产生幻觉。
「不认得我了吗?」他微笑,双手cha在西装口袋里,一如从前。
「你怎麽在这里?」她下意识退了一步,但语气没有刻意疏离。
「身为这场秀的投资人之一,出现在这里应该合理吧?」他耸耸肩,眼底却闪过一丝顽皮。
时洛菲怔住,一时语塞。
她一直以为的合作,是来自於那场巴黎突发救场後,被温尚霆与江墨然推荐而得来。她从未想过——真正出资最大、推动这场秀落地的人,其实是他。
「你……怎麽没告诉我?」她语气轻,却藏不住心里的波动。
段泽章眼神柔了几分:「你换号码了?再说,如果事先知道资方是我,你还会接吗?」
他语气平淡,但句句真实。
「我不想你因为任何原因,失去属於自己的舞台。」
这句话一出口,时洛菲彷佛被什麽东西击中,整颗心不受控制地紧了一下。
她低头,不知该说什麽。多年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好像都变成了无力的挣扎。
「那你今天来做什麽?」
他沉默片刻,才轻声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亲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很想你,洛菲。」
她抬眼看向他,那一瞬间,彷佛所有情绪都找到了出口。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他,然後笑了笑:「你还是一样,出现得太突然,说话也太直接。」
「本来以为你会转身走掉,看来这些年不是没长大。」
「至於吗?」她反问,「当初也是我一意孤行,是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走近一步,语气温柔:「那,你打算怎麽还?」
两人对视,空气中浮动着某种说不出口的情感。
「?」时洛菲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