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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分局后,岑琛让邱少钦回去后也早点休息,又怕江旭玩嗨了忘记时间,站在天台等他回来才去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刚洗完澡出来,他的手机正巧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岑憬打来的视频。
他接通视频,看到岑憬与自己五官相同,气质又截然相反的脸,吊儿郎当地问道:“臭花猫,什么事?”
岑憬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反问道:“又打算不吹头再睡?”
“这不是快干了嘛。”岑琛拨弄几下头,水珠顺着梢滴到手机屏幕上,“或者我算到你要打电话过来,正好聊到头干再睡。”
“算你这理由过关。”岑憬没过多计较,将镜头翻转缓缓往上移动,又故作神秘道:“死秃鹫,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随着镜头移动,岑琛看到了漫天繁星,璀璨而静谧,美好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破碎一般。
“臭花猫,你干嘛突然给我看这个。”岑琛还故作吃味地强调道,“出去训练这么久了,到现在才想起来给我看。”
岑憬将镜头对这星辉闪烁的夜空,缓缓解释道:“不是不给你看,而是今天才有,来这里训练这么久了,每天晚上天阴得连月光都没有,索性一直带新人做夜间训练,只有今晚天是放晴的。”
“那些新人没见过这样的夜空,我跟谢阳蛰一致同意让他们今晚休息,至于为什么专门找个悬崖给你拍”
岑憬顿了顿,微冷的语气软下来化作温和的笑意,“其实我也说不出理由,就是突然有种感觉,我感觉你现在想看,反正新人那边有谢阳蛰盯着,我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专门拍给你看。”
“怎么样?”他又问,“死秃鹫,我感觉错了吗?”
“没有,你感觉挺准的。”岑琛走到窗边,也将镜头翻转,让岑憬看了看这边灰蒙蒙的夜空,调侃道:“臭花猫,这对比挺明显的啊。”
岑憬答非所问道:“死秃鹫,你是不是想起我俩,可偏偏他们又流淌着同样的血。
最亲近的关系造就最遥远的距离,可以一辈子只拥有彼此,也注定一辈子无法真正拥有彼此。
这一切
岑琛那时站在桥上就想说,这一切真像一场残忍又美好的梦。
美好得让他在生命伊始就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可以拥有到生命的尽头。
可残忍的是,珍宝被放在透明的玻璃盒里,他永远不能打开盒子真正用手触摸,只能隔着玻璃无奈看着。
岑琛有时候觉得这现实真他妈操蛋,世间最极致的惩罚也不过如此了。
似乎有一把用蜜糖制成的刀反复插入他心口,经年累月,糖分沁入血肉甜得厉害,刀锋又磨着筋骨疼得厉害。
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岑琛想伸手把这刀拔去,丢到角落彻底不要了。
可真正握住时,他不止不会丢掉,还会将刀插得更深。
如果这真是惩罚
岑琛低头看着手机屏幕,除了满是繁的夜空,还能隐约看到他自己的脸,一张和岑憬完全一样的脸。
突然,镜头被切换了,他猝不及防对上岑憬的眼眸,冷而不寒,仔细凝视片刻便能找到藏匿于心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