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黑着脸,“上什么道?没瞅着我姐?”
“诶诶诶,得嘞得嘞。”
梁三从我姐手里接过东西放在柜台,问道“姐,给您预备包间,和爷们儿先坐会儿啊。”
我家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地头蛇能比的了的。
“梁三爷,算了,别那么麻烦,我和我姐在大厅就行。”
包间虽然安静,但姐姐是刚刚经历过大悲之人,一旦周围安静我很害怕她又会多想。
“行,那你带着姐去挑杆,我给您拿饮料。”
挑好球杆,我朝摆球的梁三问道,“三爷,您这么大的老板,今天怎么在店?”
梁三朝店里的员工努努嘴,一脸神秘的对我说道,“小三爷,您看我店里的这些新员工。”
“怎么了?”
梁三在我身边小声道,“小三爷,不瞒您说,这些人可都是北边儿和西边儿来的。”
“我还是不明白。”
说着,我满不在乎地一杆开球。
“小三爷,您和姐都是含着金汤匙儿长大的人物,你们自然不知道,最近好多人都来咱南方打工了。”
想起来了,我曾在报纸上看到过很多关于打工的文章,但还是不知道这和梁三来看店有什么关系。
“小三爷,您有所不知,咱们这港城在外人眼里头是花红酒绿名利场,因此就吸引了一大堆的小崽子们,这些小崽子不谙世事,在港城没两天就花光了钱,有被骗的,有被抢的,也有桌台上输个精光的,于是我就收编了一部分,给他们钱,算是收留。这些人下手重,性格狠,用好了是帮手,用错了是祸患,所以我在这儿看他们两天,教一教他们规矩。”
“那梁三儿,人家都是来打工的,背井离乡不容易,你小子到时候可别该人家钱啊。”
梁三笑了笑,“这些人哪配得上小三爷操心。”
我有点不服气,“怎么?都他妈爹生娘养的,分他妈谁比谁高贵?”
听到我这么说,梁三挠了挠头,没敢再吱声。
“梁三儿!梁三儿!马哥来了!你他妈人呢?死哪儿去了!”
“呦,三爷,比我们姐弟俩大的角儿来了。”
梁三尴尬地指了指吧台的方向,我说道,“去吧。”
得到了我的肯定,梁三才点头哈腰地走出了大厅。
没过一会儿,梁三就领着一大堆人进了包间,在前面的是一个看起来比梁三还小几岁的男人,可最让我移不开眼睛的是,在男人的两侧,跟着许多身穿制服的少女,看起来是台球厅的助教。
其实我早就听说,梁三开的这家店暗藏乾坤,其中有一种叫套鸭子的游戏,就是包间里有浴池,只要肯交钱,浴池里就会提前给你安排好人,而你你可以拿着塑料套圈往那些人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