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奇怪地看着安。「这麽听话?」
「我只要还在这个组织本来就要听她的话,这不是废话吗?她是上司啊。」安理所当然地说。
「……」
「好了时雨,他什麽都不知道,你太严肃了,只要好好教他控制自己就没事了,他会爆发大概是肚子饿了,喂饱他就好了。」风水师在旁边试图圆场。
「他三餐饿到了吗?」陈时雨咬牙说道。「没有啊,他要吃的跟我们不一样啊,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这麽多年还不是这样过来,他应该有他自己另外一个进食的管道,只是现在住院太久……」风水师一边说,自己也一边觉得怪异。「是吧?」他转向安,寻求解答。
「大概吧。」
「什麽大概!」陈时雨哼了声。「说清楚,你如果想吃不是人类吃的东西的时候,都怎麽解决?」
「我不会特别想吃啊。」安说。「看到就吃,没吃也没关系。」
陈时雨皱紧眉头。「那为什麽你会失控吃掉那个医生?」
「不知道。」安说。「我那时候在睡觉,没有意识。」
「……」陈时雨沉重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反正也ga0不清楚,你还是安心住院,要是有什麽异常你已经有手机了,随时打给我,知道吗?」
安应了声,看着他们疲惫地向他告别,风水师还把王玉枝带走了,病房剩下他和阿柏两个人。
「帮我弄手机。」他将手机递给阿柏。
「好啦,我也要回家补眠,累si我了。」打了个大呵欠,他将自己手机交给了安。「有事可以用我电话,反正你应该不会找我。」
「你哪时候会再来?」
「晚一点吧,反正医生被吃掉了,小nv孩被带走了,我安全了,陪你也可以。」
「我要吃牛r0u汤面。」安说。
「你不是吃医院的吗?」
「太清淡了腻了,那个给你吃,我要吃牛r0u汤面,加辣。」
「好啦好啦。」摆摆手,阿柏打了个呵欠,拿起自己背包和雨伞,对安打了声招呼後就走了。
安静下来的病房有种寂寞的味道,安看着天花板,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b普通人更大一些、布满了厚茧的手。跟别人不一样也没什麽,他b平常人更努力地讨生活,没爸妈也没什麽,他有瑞慈会照顾他的邻居。
可是邻居都si得差不多了,他的不一样也开始让别人害怕了,这样子好吗?会不会最後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他自问着。
或许离开会b较好一点,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再重新开始,工作在後陵是做,到其他地方也是做,那不如去一个没人会抛以怀疑质疑目光的地方。可是,走了又怎麽样,狩法者和守序者一定把他当作危险目标看待,走到哪大概都逃不了被监视的命运。
安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内心沉沉的,不是很舒服,这和当年那个讨厌鬼不停在他面前炫耀,说她爸爸妈妈对她多好多好一样,一种很委屈又很不甘愿的感觉。
算了,先留着吧,以後的事情再说。
这麽想着,安侧过身,看着窗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