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
卡洛儿待在安塞尔命人收拾好的房间内工作着,左手边不远处则相连着另外一间房,她只要转头,便能看见那瘟神在墙的另一端,端正地坐在枫木书桌前,书报、信件,或是提笔写些什麽。
她进出他书房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怎麽就没有发现这是一间相连房?
想问,但似乎可以预见安塞尔会顶着什麽表情、说出什麽答案,算了,还是别气si自己,多活几天也好。
「你信件书报读完了,信写好了,没事做了吗?」卡洛儿频频感受到有道目光直盯着她的侧脸,只是看着,不发一语,着实让人心烦。
「我忙着。」
卡洛儿余光撇了安塞尔一眼,他毫无保留的异se瞳直g着自己,一手托腮、另一手拿着他惯用的原木沾水笔,确实忙着。
「你在忙什麽?」卡洛儿放下记号粉笔,直起腰转过来瞪着明明无所事事的男人。
「夫人不必顾虑我。」
「不如你示范一下,一直被人盯着,还如何心无旁鹜地工作。」卡洛儿被他眼睛盯着自己,手却还能不停地写着什麽的行为x1引,放下了工作,凑到他身边瞧瞧。
「可以。」安塞尔拉着她坐上枫木椅扶手後,抬手捏住她jg致的下巴,稍施力气摆布着她疑惑的小脸。「俯瞰看尽世间喜怒哀乐,就这角度吧。」
卡洛儿定格不动,看着仰望自己的他、视线下滑到他的手。
原来他刚才在速写她的工作姿态,以刚才那距离他能看清?他不是视力不太好?
「刚才那麽远,你看得清楚吗?」
「有些时候,画图并不是全凭眼睛。」安塞尔那漂亮的异se瞳,盯着她的时间居多,垂眸仅几秒,就俐落几笔g出她的轮廓,再几笔,便将她眼神中的傲气都捕捉到了纸上。「心里有景,那便是瞎了也无妨。」
安塞尔一双眼,就这麽温柔地看进她心里,卡洛儿倏地小脸一红。
这人,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到底跟谁学了这些!
「谁这样看你,你都是这个表情吗?」安塞尔生了茧的指腹,在卡洛儿泛着鲑粉的颊上,轻拢慢捻。
在卡洛儿愣神那霎,安塞尔g着她的脖颈往怀里带,抬头张口吻住她来不及回答的小嘴。
卡洛儿搭着他的肩撑住自己,不是惯用的施力点让她轻咛了一声,安塞尔索x拦腰抱到大腿上安放,转身将她压在椅背上。
他这回,吻得b平常更深、更久,彷佛要ch0u乾她肺部的空气,最後卡洛儿实在忍不住了,使劲推开他的x膛,哼哼唧唧从嘴角溢了出来。
「你还没回答,谁看你都是这个表情吗?」
「你……」卡洛儿x脯剧烈起伏着,组织不了完整句子,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这人是怎麽了?
受了什麽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