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竹青却是缓不过来瘫软在地,几句话将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可又不得不挣扎着叩谢,“谢殿下。
”木蓝见状忙过来帮苏瑾棠一起扶着竹青,才勉强将人搀扶起身。
“都下去吧,”萧宇承将人都打发走,看向苏瑾棠,“让你丫鬟也下去。
”这是要与她一人谈?好歹是不牵扯其他人性命了。
苏瑾棠示意书晴帮木蓝搀扶着竹青一起走,在书晴担忧的眼神中强装镇定地拍了拍她的肩。
很快院子中只剩他们两人。
萧宇承先开口,“冯阡不是我的人,给你下药不是我本意。
”谁知那个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只是睡了一晚,他却倒了大霉。
冯阡自作聪明,在床头藏了加料的香囊,那里头的药物,女子闻了不过昏沉无力些,身子弱些的可能会发热,但男子闻了却是容易激起其他的反应。
冯阡想得很好,他若无意,便不会掀那纱帐,他若有意,便当助兴了。
苏瑾棠一愣,这是在与她解释吗?可冯阡若不是他的人,为何为他做事?“你为何来永宁?”又是这个问题,昨晚便已问过一次,她说来经商,可他不信。
苏瑾棠便换了个说法,“陪我未婚夫而来。
”萧宇承看过来,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未婚夫?王松么?”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过去,“你何时如此恨嫁?”苏瑾棠第一眼只觉眼熟,接过后才发现,这是她的帕子。
虽说上面并无名姓,也无身份标识,可这海棠花样式她十分喜爱,是从越州带过来的。
是她在王松登科后跨马游街那日掷出去的那块。
苏瑾棠不明所以:“你捡我帕子作甚?”她想起来了,那日她分明见着有小厮在街上捡帕子香囊。
堂堂亲王,派人捡女子的帕子,真替他害臊。
“那日你便坐在苏氏茶楼对面?”“是,我与冯阡。
”萧宇承轻轻押了一口茶,“我只是派人捡了你的帕子,便马上有人将你打包送到我这别院里,你可知为何?”苏瑾棠攥紧了帕子,眼中晦暗不明,她不傻,经他如此提点,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吗?有人想升官,想投贵人所好。
那日应当是冯阡与他在斜对面的临街雅间内,他派人去捡她的帕子,冯阡便以为他属意于她。
“冯阡是什么人?官居几品?”“大理寺丞,正六品。
”王松不过翰林院七品编修,得了贵人赏识,马上弃她于不顾,奔他的大好前程去了。
这冯阡为攀上秦王,所以将她如物件般给送了过来,只求在秦王眼里得个好。
若她身份尊贵些,冯阡应当也做不出给她下迷药的事情来。
怪她在这永宁城只是一无依无靠的小小商人?便不把她当人。
“你准备予他些什么好处?”苏瑾棠讥讽道。
“你说呢?该给他什么好处?”苏瑾棠自嘲:“我若是能做主,便不是一件随人摆弄的物件。
”“若我说,你可以做这个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