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时候,结缘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如果是简单的按着李钱威夫妇的经验把两个人带到一个气氛很好的地方,譬如在有莺鸟啼唱的樱花林里,推着他们的背,将暧昧的温度拉到极致,二人情绪一上来,把心底想说的话说开,就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能让他们在一起长长久久的话,那这世间就不会有那麽多的遗憾和错过了。
这件事,墨溪满深感t会。
在这两百年来,墨溪满yu促成这世间有缘人,成功的多,但是失败就更不计其数了。
就好b如今早那某校某班某对大家都默认的班对,只要吐出心意来就万事ok。可惜二人都是慢热被动的个x,在樱花树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樱花都掉光了他们也还没告白,身边的同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出行结束,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玉羽仙尊,今天又失败了。」
「大等因缘要七七四十九个,小等因缘要九九八十一个,我到底要凑到什麽时候?」
清风山顶玉羽天尊像俨然伫立,只需抬头仰望,就不由得生出一颗敬畏之心。却有一位八尺男儿伏在祂的脚下泫然。那男儿可怜兮兮,哭得甚有技巧。不是一味的嚎啕大哭,而是用他那双媚眼微微通红,眼泪集中在眼眶里,晶莹剔透的说掉就掉。看起来十分可怜兮兮。
他控诉:「求仙路太难了,仙尊!」
反倒是站在其身後的nv子先是安静地看四周有没有游客,站到他旁边,双手环x无奈的说道:「你都活了几万岁了,怎麽那麽ai哭?」
墨溪满排山倒海的情绪忽然被这句如巨石般的话语给堵住了,眼泪依旧不自控簌簌的流,只不过不知道要怎麽继续。他半侧着身t,微微低头,额间的浏海半掩住泪光,再抬头起来,眼眶泛着红,盈盈秋水望向那个nv孩,颇有惹人怜ai之势。
要说刚刚的哭泣是控诉,那这回是真的故意的了。
&孩微微一愣,转过头不敢再看他,「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不要每次生气都这样看我······」
墨溪满站起来,拿下金框眼镜用袖子抹去了眼泪,问道:「你怎麽不回家?」
&孩名叫素鹤梦,便是那位告诉墨溪满班级里还有对未成气候班对的nv孩。素鹤梦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见他情绪已经调整完毕,不会再用魅惑之姿迷惑自己时才回答:「猜到他们两个告白失败,不对,是没告白,不能促成这次的因缘你肯定会来这里假哭······呃不是,对不起,他们八字都没有一撇,还叫你过来。」
墨溪满没了刚刚的愁苦之态,反倒轻笑一声,拨开素鹤梦厚重的浏海,重重的敲了一下,素鹤梦立即痛得蹲下来摀住额头。只听墨溪满说道:「八字有没有一撇我说得算,如果八字已经一撇了,还叫我做什麽?」
素鹤梦不管甚麽八字不八字,闷声抗议:「你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墨溪满从袖子取出摺扇甩将打开,又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君子,怜什麽香,惜什麽玉?」
素鹤梦哼了一声,「你真的很幼稚。」
疼痛渐渐退去,素鹤梦负气地站了起来,瞪了一眼旁边那个有两副面孔的墨溪满,奇问道:「只是我刚刚听你说什麽大等什麽小等,因缘这种东西也分大小吗?不管是什麽不都是值得被尊重对待的吗?」
墨溪满收起嘻笑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并非否定,说道:「所谓的大小,并非是你说的那种意思,就像是今天要促成因缘的那两个小朋友,他们成功连结上了那没什麽,有可能会被其他外在的原因给拆散,顾学业、父母反对或其他原因。」
墨溪满b了一个手势,双手像是各捏住一根毛发的一端,说道:「就像这种,就是小等因缘,轻轻一扯就断了,所以连结也不容易。可能当事人那段时间会很伤心,可是过没几年你又能一笑谈之。」而後,手中的「毛发」变粗,「大等因缘就好像被gu成的一条麻绳,你很难剪断,剪断了却有毛边,甚至藕断丝连。」
解释完,墨溪满收起折扇,朝山下的步道走去,素鹤梦问他要去哪里,墨溪满道:「去找其他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