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天我们因为吃醋而看了对方手机,这关系会是昇华还是毁灭?应该还是毁灭成分较大吧!虽说吃醋是一种ai的表现,可以让我确定自己在咏学心中还是有份量,但吃醋也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一旦开始展现出不信任的行为,这份ai某种意义上也变质了。彼此要的只是忠诚,而不再是陪伴了。
然而和阿布的再会,虽然令我的行动变得稍微谨慎,但同时,也把我拉出过份在意咏学的洪流,在此之前,我都会暗自观察、调整与咏学的互动,好让我们处在和谐中,最重要的是不让他厌倦我。偶尔要展现小nv人的姿态,但整t上要以成熟稳重的大人般来往,虽说有为了什麽一起笑过,但是那些笑於我而言过份讨好了。因为我尽可能地想留在他心中,毕竟他也为了我做了他不会做的选择。总而言之,我不会在他面前闹脾气,他也不会开像阿布那种低俗的玩笑,因此我虽不知道咏学怎麽想的,但我跟他在一起时,我展现出另一种人格,是我以往不会担任的人格。这种人格优雅有格调,却失去自由与纯真。我就像气派大宅的nv主人善尽本分那样,美丽、高雅,因为遵守规矩而失去笑容。但是至少我得到了美丽与华贵,所以就算内心始终向往自由、俏皮,也不会蠢到抱怨。我必须适应咏学才行。
但是,因为阿布把我拉出这gu洪流,我变得b较不那麽在意咏学的心思,自我的本se稍微流露出来。这一点点的改变,让咏学觉得新鲜,去他家住的时候,他说我变得「开朗」了,虽说不是坏事,但我还是因此而陷入苦恼。这代表咏学说不定会更喜欢我,我却会往阿布走去。
尤其是周五晚上和阿布吃饭更让我心中增加了几分确信。我们之後去西门町附近的游乐场玩了打靶、赛车跟几场打击,我感觉自己流汗邋遢的样子他也不会在乎我的狼狈。打击的时候,他打中了全垒打的位置,赢来了几瓶宝矿力水得,那个时候,我感觉就像上天给了暗示,暗示我们会是适合的一对那样。中奖的机率、幸运nv神都眷顾着我们。到差不多的时间时,他本想骑车载我回家,但我说我住昆yan那太远婉拒了。「那下次我再载你回家。」他说。
咏学出差回来到和阿布见面的这段期间,我又重新开始一如往常的生活,礼拜五去咏学家过夜,假日和他的家人相处、聚餐。我第一次见他的家庭时,他们家就像理想中家庭该有的样子,父母琴瑟和鸣、含饴弄孙,个x开明、善良。电影《寄生上流》有一句话:「有钱的话,我也会很善良。」,简直就是如此,每次我坐在饭桌上吃饭,总是默默地想着,如果有钱的话,我也会变得善良……也不会如此丑陋心机,我突然痛恨起自己,每一口饭都像吞剑般吃下,但是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只是自惭形hui,但我不能让咏学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他用自己的外貌与背景赢来多少方便。我羡慕起他,当我的同学都在抱怨嫁给老公要跟婆家争吵碗谁洗、房子谁打扫的时候,咏学家的佣人都把一切问题都「用熨斗烫平了」,他若是和我还是某个nv孩子结婚,首先就不用卡在婆媳中间处理这些烂事。我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但是为了成为他家的人,我也尽全力让咏学不要讨厌我,只要他能一直接纳我,我就会一直扮演好自己的角se。我原本是这麽想的,但现在阿布动摇了我,而我亦了解到,我们若是违背自己的心活着,终究会掐si自己。还有另一个原因我现在才意识到,从我们认识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我从未见过咏学的朋友们,他和朋友聚会,也从来没想过带我去认识他们。
或许,他想过了。
这个事实在我心中种下讨人厌的种子。
直到天气回暖时,我和阿布才又见了面。
我跟他去中山站附近的拉面店吃饭,吃完後去条通的酒吧聊天,那酒吧吧台偏小、灯光昏h,由於没有室内禁菸的关系,四处都弥漫着白雾。光头的老板和熟客正在聊天。他看到我们进来便招呼我们到吧台的位子上坐。我们都点了大杯的威士忌苏打调酒,看来今晚是个适合聊天的夜晚。
我们自然地ch0u起菸,老板把烟灰缸递过来。阿布用手机的时候被我一眼瞥见他用我很丑的脸当聊天室背景图。
「喂!你怎麽用那张照片当背景!」
「怎麽了怎麽了!你说这个吗?」他故意拿着手机在我面前晃,而我抓不到。
「换掉啦!」
「不用换啦!很可ai啊。」
这句话默默地告诉我我在他内心的位置,於是我只好放弃抵抗喝起酒。而他趁机偷拍了我的照片,又欠揍地笑着,我sisi瞪着他,他却捏了我的脸一下。这个打打闹闹忘却烦恼的时刻令我想起了小琉球的事,那时他也有捏我的脸。
「老实说,上次我去小琉球并没有看到海gui。」我说。
「真可惜!去小琉球一定要看海gui的耶!海gui很可ai欸!」
「是喔,我觉得很恐怖。」海gui或其他鱼类给我的印象都不怎麽可ai。
「啧啧,真是不懂得欣赏。」
「没关系,我又没有很喜欢海gui。」我说,「可是我梦到我看见牠们过。在那个浮潜的海滩。」
「是喔,你知道我还梦到什麽吗?」
「不知道。」
「我梦到你说喜欢我勒。」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则哈哈大笑。见我没回应,他贼贼地道了歉。
「好啦,对不起啦。」
「……如果是真的呢?」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