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只应了一声,没再接话。
她沉默了几秒,又忍不住问:「你就不能……不要一直这麽冷吗?」
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幽深:「那你要我怎麽办?看到那一幕之後,还能若无其事地问你最近好不好吗?」
她一愣:「你根本没问过我真正的想法……你就这样自己想像了一切,然後决定不再靠近。」
「因为我怕啊。」他语气提高了一点,声音低沉又压抑,「我怕我再次靠近,最後却又是我自己退场。」
烛光跳动,她看着他的脸,像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脆弱。
「我没有要让你退场。」她轻声说。
他没回答,只是转过头,声音沙哑地说:「睡吧,明天还得画完那幅展览用的画。」
她点点头,却久久没有移动,彷佛什麽正在松动,却还没破开。
——
隔日一早,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张便条纸:
「早上十点,画室一起完成那幅画。——柏渊」
她盯着那张纸看了好久,终於轻声笑了一下,把它小心地收进口袋里。
窗外的雪还在落,但屋内,似乎多了一点温度。
她走到画室窗边,看到桌上已摆好的颜料与两张画椅。yan光斜斜照进来,落在他昨晚画的那张画纸上——是一幅未完成的双人画像。
她轻轻坐下,指尖碰到画纸的边缘,心里涌上一gu暖意。她知道,这一幅,将会是他们之间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