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赚了票房,也有自己的分成在,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其他的免谈。
“我就知道小徐是个通情达理的同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去年呢,国内进口了你的当幸福来敲门,票房拿到了一个亿,比原先你在国内写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还要高。
当时呢,本来是也想打算进口同期的本能这部影片。
不过有些同志们说,这部影片有太多资本主义社会的腐朽观念,认为不太妥当。
我就不这么看,精华东西呢,我们可以吸取、接纳、学习,而糟粕的东西,该摒弃就摒弃。
你说对吗?”
李父又抽了一口烟,将剩下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这次说的话,依旧意有所指。
“李伯伯说的对。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是好是坏,人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徐谨言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回了一句。
不管李父是否在暗示,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
当年的交易,已经完成,该随风去的,就让他随风去吧。
“是啊,人心如秤,自有衡量。
不过,秤砣有时也会晃。
就像电影,审查的时候,一刀剪下去,可能剪掉的是糟粕,也可能误伤了精华。
分寸,难拿啊。
就像当年,有些事,我们做长辈的,出发点总是好的。
但结果嘛。。。未必尽如人意,这其中的分寸,更难拿。”
李父听到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句,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徐谨言脸上那层礼貌的疏离。
他重新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点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也凝重了几分。
沉默了数秒后,李父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伯伯说的是。
世事难料,结果往往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
过去的事,如同剪掉的胶片,留在过去就好。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艺术其实和人生一样,总要向前看,而不是沉湎在过去,不是吗?”
徐谨言心中了然。
这是李父在为自己与李婉瑜之间的事情做解释,甚至带点隐晦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