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齐正然欣慰的拍拍长子的肩头
“你先去躺着,我给你拿药。”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齐光书眉头一挑,撩起父亲的几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着,无声的点了点头。
齐光亦那个杂种平时就是面对着这样的父亲么,真是嫉妒啊。
不甚清醒的脑子念头闪过。
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齐光书听着父亲下楼的脚步声思绪发散
记忆中齐光亦总是枕着齐正然的腿在沙发上睡觉,齐正然虽然专心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却不忘叫管家郑爷爷拿来一张薄毯。
上完补习班回来站在门口时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走进去。
酷暑时分,小齐光书的背上闷出一身汗却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你父亲倒是对你很上心嘛。”
教物理的先生多次这样说
真的吗。
齐光书坐直了身体,目光落到隔壁涂满涂鸦的窗上,那里睡着他的好弟弟,一个该死的家伙。
酒精麻痹大脑,拳头代替思考。
无名火蹭蹭上冒的齐光书撸起袖子就走向窗边,攀着窗栏边缘就要往外爬。
“你在干什么?!”
齐正然进门便看见似乎要跳楼的齐光书,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猛得冲了过去。
齐光书被推得一个趔趄摇摇晃晃跌在地上,无神的浅色眼睛茫然看向父亲。
印象中的父亲抛开那上位者的威严不谈,着实是一副儒雅模样,清泉打磨的玉石般大多数是冷冷的,长眉下压带着又不可言说的悲悯感。
只是现在,男人好像一下堕入了难以遏制的恐惧中,黑眸缩成针尖大,冷汗一下全冒了出来。
苍白的唇无声嗫嚅,胸贴急促起伏抖若筛糠。
这是怎么了?
长子伸长了手臂把父亲拉过抱在怀里,接下来
该做什么?
不知道,只好紧紧抱着,把自己的心跳和那过快的节奏相接。
齐正然的思绪崩乱,回抱住齐光书,嗓音嘶哑的快听不见
“小书,小书你别跳好吗……”
他手指颤动这抚上长子的发,无意识的扯住偏长的黑发,像是怕人撒手没。
齐光书吃痛,一面把头埋在父亲颈间贪婪的嗅着,一面用手摩挲着男人瘦削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