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隔了老大一会儿,发来一个爆笑的表情包:为爱做0,你的奉献精神真是吾辈楷模!
贺辞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回怼他:咱们中间就你还单身了,我听说沈寅都谈女朋友了。
席容沉默了,过了老大一会发过来一条语言,贺辞把音量调小了才放到耳朵边上去听,咆哮声隔着屏幕传了出来:“他妈的,老子单身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老子就乐意单着,你们谈恋爱了不起啊!也不过如此。”
贺辞忍不住笑了,给他发了一条:更年期啊?最近脾气那么暴躁?
席容:老子已经进化成沈寅的爷爷了,这孙子,拿我给他的钱去养女人!
贺辞劝道:长辈提携晚辈嘛,很正常。
“你笑什么呢?”
裴简赶在熄灯之前回来了。
“鬼混回来了?”贺辞往里面躺了躺,给他留出位置,“席容发来的,他好像知道了。”
裴简嘶了一声,在他身旁躺下,“这人属猴的,早晚要知道,他一知道,沈寅和席冉就知道了,我觉得你还是让他把嘴巴闭紧点儿吧。”
关于在一起的事,俩人很有默契地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贺辞跷起二郎腿,“他知道分寸。”
宿管查完寝熄了灯,寝室里安静了下来,裴简立刻原形毕露,掀开自己的被子往贺辞的被窝里钻。
宿舍又没有空调,夏天热死,冬天冷死。
裴简挤进被窝里贺辞瞬间就感觉暖和起来了,但是还不忘叮嘱一句:“别乱动昂。”
裴简搂着他的腰,脸埋在贺辞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你涂药了吗?”
“我忘了。”
裴简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陈姨走了,没人督促你,你就没涂药,所以才好得那么慢。”
贺辞眨了眨眼睛,“太忙了啊,一回宿舍就睡着了,忘了这茬。”
“药呢?”
贺辞从枕头下面摩挲了一圈,将一管药丢给他,“开手电筒吗?”
高三时期熄灯后的宿舍已经没人讲小话了,基本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现在开手电筒会打扰别人。
“我记得伤口在哪,腿放上来。”裴简把盖子拧开。
贺辞撩开裤腿,搭在裴简的肚子上,微凉的药膏涂在小腿的伤口上,指腹将药慢慢推开揉捏,让药物完全吸收,直到感觉不到滑腻了才算吸收了。
涂完了,裴简还没放手,一边拿脑袋蹭贺辞,时不时亲他一下,一边顺着小腿往上摸。
亲了两口,贺辞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警告:“适可而止。”
年轻呐,唉,随便亲两口就能有反应。
“咱们就不能出去住吗?”裴简极其不情愿地把他的裤腿放下来,“晚自习有那么忙吗?你都不看我一眼,好不容易躺一起,亲两口就不给亲了。”
“你这样我敢跟你出去住吗?”贺辞简直哭笑不得,“再说了,晚自习一直在考试啊,我转头看你那算东张西望。”
裴简把他的腿从身上推下去,转过脸不想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