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席容特别想扇他。
今天周五,贺辞望眼欲穿却等来了跟着席冉一起来的孙柯,他带着贺辞同桌托他送来的家里种的苹果和学习笔记之外,就没了。
裴简一直都没来。
“还跟我说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是他,你现在都快成望妻石了。”席容没好气地吐槽一句。
“闭嘴吧。”贺辞揉了揉酸麻的鼻梁,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
“我很好奇,要是你真把裴简追到手了,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席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贺辞脑门发胀,“你神经病啊。”
席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你看裴简那拽样,肯定不能在下面……”
“你闭嘴!”贺辞厉声吼道。
“不惜得听拉倒,”席容啃了口苹果,“出院手续早就给你办好了,你还要赖在这里多久啊?”
“你管我呢,赶紧回去吧你……”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了争吵声,一道熟悉的女声尤为清晰。
贺辞直勾勾盯着席容,“她来了?”
“昨天就来了,赶都赶不走,没想到还找过来了,”席容凶狠地照着苹果啃了一口,“你休息吧,这事交给我来办。”
门重新关上,吵嚷声小了下去,贺辞拽了下被子,嗅着消毒水的味道闭上眼睛。
医院顶层病房不允许大声喧哗,可有人好像有特权。
裴简一上楼就看见席容正在跟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在吵架,她长得特别好看,美得惊心动魄,裴简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美到让人一见她就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意识。
“我刚刚听见他的声音了,你让我进去见他一面我求你了。”女孩子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眼泪汪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可席容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我跟他的事你一个外人怎么懂,你让我见见他,跟他解释。”
“都大半年了,还解释什么啊,这大半年谁不拿他被你戴绿帽子这事嘲笑他,你都把他害成这样了还不满足?”席容不耐烦地说,“哥们给你个忠告,你想往上爬没人拦着你,但是你要是一直缠着贺辞,让贺老太太知道因为你,他的性取向才出了问题,别说北京,你连国内都待不下去。”
女人捂着嘴小声哭泣,“听说他受伤了,我就是想看看他。”
“用不着,”席容啧了一声,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裴简,他猛地抽了一口气,对守在病房门口的人招了招手,“赶紧把她带走。”
女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裴简,探究对面阳光顿时变作了然,她好似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