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他杀了我们一整个运输机的机组人员。”
狠握住孔茶的胳膊,靳书禹止住她的行动,笑意冷冷:
“是让他轻松死在这里,还是被送进大针塔,你选一个?”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一声低嘶打断车侧的对峙。
阎绝空军战士们警惕着面前的少年,眼角余光却窥望向长官。
那女孩,即本次行动的目标正跳到长官身上攻击,双手乱挠,犹如猫抓,而长官步步败退,大声呵斥‘你疯了吗?姓陈的把你脑子药坏了还是那些野男人把你胆子喂肥了?‘。
随后压低嗓音,’住手,住手!你自己好好反省,回去再收拾你’
说实话,他们听令行事,对眼前的少年殊无敌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命去拼。
“你多大?”
一个拿枪对着张彭越的战士问道,他估摸着自己比眼前的少年大不了几岁。
张彭越抿紧嘴唇不说话。
“你这头狼怎么养的?挺忠心护主。”战士单手点着一根烟,吐口烟圈,在烟雾中对灰风笑了笑。
灰风更凶的冲他呲牙。
“住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脸上好几道新鲜血痕,火辣辣地疼,靳书禹忍无可忍,也不再顾及是否摔着孔茶,准备把她朝地上一扔。岂料孔茶双手被制,嘴巴也可怕得很,不管不顾咬上来,势要扯下他脸上一块肉。
他仰头一摔,额头撞中孔茶鼻尖。濡热的血液滴下,孔茶松开嘴,顾不得擦拭鼻血,掏出手枪抵住靳书禹脑门。
靳书禹的手颤得不像话,不是怕,是心寒。
他没法忍受这件事,可是体内血液似乎冻僵,他的大脑指挥不动身体,厉着嗓子: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拿枪对着我的头。”
“是你逼我的。”孔茶紧紧握住枪柄,“我要和他们一起走,我不回阎绝,你放我们走,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
靳书禹昂起头,脖子条条青筋充血绽开:
“不然你一子弹射进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