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还挺大。“
拇指与中指圈住男人的手腕测量,圈不拢,两个指尖之间隔着一截,孔茶估测他的手腕周长是十八厘米左右,转身回去蹲在地上忙活。
丁零当啷地一阵捶打,等她起身时,手里拎着副镣铐。
“你提醒我了,也不是没有你半夜开车偷跑的可能。”
她满意地打量着手中成品,拉开车门,握住以撒的一只手腕:
“可能性有,而且很大。等我们到了温彻斯特附近,再给你解开。”
以撒垂着眼,敛去眼底思忖,在孔茶锁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时,双手微颤,却没有反抗。
眼皮抖了下,他笑:“这么不相信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防着你,又不是害你。”
孔茶晃一晃挂在指尖的小钥匙,说:
“按你的说法,最迟在后天晚上我俩分开,手铐不重,你也戴不到四十八小时,忍忍呗。”
以撒不置可否。
车内空间小,又堆放着不少杂物,两个活人蜷着身子在座位上过夜,都没睡好。孔茶失眠许久,不知何时终于睡着了,醒来顶着两只肿眼,继续开车上路。
“我昨晚没说梦话吧?“她问,略有紧张。
以撒瞥她一眼:“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算了。”她想了想,“你别回答。”
他睡眠浅,容不得半点风吹草动。孔茶晚上的梦话不少,挺折磨他的神经。
干热的风从西南方向吹来,白日高温,汗热冒出孔茶的后领,她降下半扇车窗。
“开空调。”
以撒的体温更高,心速上升。
“得省着汽油。”
身处荒野,资源匮乏,茶茶能省则省。
以撒伸手去摁键,孔茶一巴掌打向他的手背,竟没打开他的手。孔茶的掌心一疼,心头的狐疑刚起,那只伸向显示屏的大手软下去,以撒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