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尼根瞧着交颈依偎的小情侣,下意识望向高台。
高处视野开阔,以撒站在台边,冷视一对璧人。
只看脸,够格坍他的台。
女孩面前的青年有一副好腰身,挺拔修长,三七分的发型凌乱随意,戴眼镜,很浓的书卷气,人模狗样。
难怪,坍他的台。
手指摸着下巴,以撒将那个男人来回扫量,视线又在甜心的小脸上转一圈,眉心紧锁。
不该是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人。
陈明森猛一抬头,回溯那道明目张胆的窥视。
雄性的敌意随着视线相交在空气中狠撞,激射看不见的火花,陈明森看着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影,恰时一道火光猛然窜出高炉,照亮以撒的半张脸,阴霾的神情尽显。
陈明森第一反应是他的身份暴露,然而,以撒下一个动作彻底将他的怀疑打消。那眉眼霸道的男人伸出两指按在唇上,对他怀里望过去的孔茶,一记飞吻。
仿佛一记重锤砸中脑门,陈明森晕头转向,对怀里脸色发白的女孩质问:“你认识他?”
“怎么会?”
心砰砰跳,孔茶急中生智:
“他明明是在吻你。”
“我?”陈明森不信,“他朝着你。真不是你,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是你反应过激,导致我紧张。”孔茶绝不承认,踮脚吻他一下,安抚:“你一生气我就害怕。”
软软轻轻的吻,击退陈明森一阵一阵的发晕,女孩埋进他怀里,那么顺从,他的心定下来。
是了,她只爱他。
下一秒,金发男人的声音令他思维崩断。
“孔茶。”
以撒蹲在高台边,一只手朝孔茶勾起,不怀好意:
“宝贝,不过来回吻爹地?”
轰。
祭祀还未开始,孔茶的双腿已软塌下去,她埋脸在陈明森剧烈起伏的胸口,动也不敢动。
人群忽然发出惊呼。
一袭黑袍矮影步上高台,矮小,速度却极快,活像一只迅速溜进下水道的老鼠。
兜帽滑下,露出一张皱如鸡皮的陈腐老脸。
“您、您是该隐吗?”
流民中,有人大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