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物资都是我的,还用你争?”
rn
当然所有物资都是陈明森的,孔茶明白,她不愧疚,尤为气愤。要不是陈明森使坏强夺,她现在正舒服躺在房车里,抱着灰风,有张彭越可以用。
rn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她没有一点过错。
rn
“今晚大降温,有雨雪。”陈明森将手电筒的亮光调低一度,“帐篷比车更保暖。”
rn
这顶军用帐篷的质量优越,用料扎实,防风,防雨,保暖,底部是加厚细羊毛毡,特供阎绝的高级军官。
rn
自尊与屈从在脑海里反复摇摆,孔茶盯着帐篷,又盯着皮卡车,思来想去还是帐篷里的男人最危险。
rn
她砸过他的命根子,有九成的可能性他会半夜报复。
rn
拉开车门,茶茶如猫一样蜷缩在后座,入夜渐深,气温果然更低了。
rn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灯光熄灭。
rn
像是掉进了冰炉子里,孔茶鼻尖通红,不时搓动僵冷的手指,寒冷让她睡不着,她撕开一袋肉干,小口喝着瓶子里的冰水。
rn
窗外下雪了。
rn
大片雪花裹挟着盐粒似的雪粒,扑向车窗,在玻璃上融化成一行水迹,孔茶凑近,朝玻璃哈出一团白汽。
rn
阴沉的雪夜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跳蚤窝堆的雪人。
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