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接孔茶手里的物资。
一人一狼走向远处的浓烟,公交车爆炸,只剩一堆漆黑的铁架,吉普车停得比较远。张彭越要这辆车代步,只杀死了里面的人,没毁坏车体。
求生欲驱使之下,孔茶厚着脸皮跟上去。
她的背包装得鼓鼓囊囊,里面是捡来的压缩饼干和罐头,有两瓶水,三把匕首和绷带,原先放在包里的空弹手枪她没有扔。
吉普车后面拖着几具惨不忍赌的尸体,是男是女辩认不清,孔茶拿出匕首割开绑在尸体上的绳索,又主动去搬吉普车内后座的尸体。
献殷勤的废物。
张彭越冷眼看着寸头少年忙前忙后,自然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孔茶积极又主动,侧腹剧痛的瞬间她被一股力道踹飞,后背撞上路面,与坚硬地面重重‘嘭’了一声。
她用手撑住地面,要爬起来,额头被冷冰冰的枪管抵住。
比枪管更冰冷的,是少年两道垂下的目光,杀意骤起。
脑袋里嗡地一声,孔茶慢慢摇头,慢慢后退,离枪口远点,离他远点。
废物东西,还想得寸进尺。
看着寸头少年胆怯后挪,张彭越拉开车门,吉普车扬长而去。
真疼啊,孔茶被这一踹踹得骨头都要散架。
脚边尽是死状凄厉的尸体,她慌忙跑开,望着黑下来的天色,好半天不敢喘一口气。
她大着胆子跑回旧货车,爬上栏杆围成的平板车翻拣,想在少年搜刮过的车里捡漏,可惜一无所获。
不敢明晃晃走在公路上,一路上孔茶尽量找有天然掩体的地方。
她心里记着少年的一脚狠踹,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在复仇名单上默默添上了他。半小时后看着背包里的食物,孔茶又将少年在名单上划去。
顺着公路在荒野里走了三天,两边的树林渐渐矮成低草,孔茶的食物还能撑两天,但水快喝完了,她心里的焦急与日俱增。
公路边植被渐稀,不利躲藏,这几天孔茶偶尔遇见车辆路过。想起那些吊在车尾拖行的尸体,她不寒而栗。
正午时分,一道道车鸣声又在公路响起,孔茶慌忙藏在一块大石头后,尽量蜷缩自己。
然而,命运这只捉弄人的巨掌,又狠狠将她拍在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