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棋差一步,总回忆不起,那记忆之中,可用以将道心剥离,如化雪一般融成液体,再重新炼成的方子。
申时衍的身子没有道心和灵力支持,受再多的渡灵也无济于事。
我每日都为他渡灵,一次比一次多。
却终归,只是消耗得越来越快。
如同无底洞一般。
千般万般,我实在无法。
于是,我决心回一趟宗门。
去寻我那许久未见的师尊。
我安顿好申时衍,给他留了张信笺,大略言明只是去一趟宗门,不日便归。
又费心留下个法器,在里头承了约莫可供他用上半月的灵力。
预想只去上三日。
但我与师尊实在许久未见。
坠崖后又是音讯全无。
这么些年,宗门内连墓志铭都已替我拟好安置了去。
我立在碑前,于心有愧地听着师尊教诲,一晃神,又仿佛是回到了多年以前。
师尊一共收过七位弟子。
我正巧在正中第四,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
入门虽晚,学习成效却远超前头的师兄师姐。
也曾风头盛极一时。
只是后来,一场下山游历,将我的道心游没了去。
也迫使我放弃医修,转投剑道。
但我对剑术实在一窍不通。
不过个月,便泯然众人矣。
每日累死累活,却仍悟不好剑道。
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每日大略学学,能交差门内课业就行。
日子混着混着,也就浑浑噩噩。
所以直到后来许久,我才听说宗门新来了位天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