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怎地,心里又是一股莫名的烦躁。
有气撒不出,像是一个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我明明方才也想了如何同他解释这消失的月余。
可他竟什么也没问。
他凭什么不问。
凭什么……又不问了?
我生着闷气,晾了他一会,气才消了些。
于是也才答:“作数。”
他似乎松了口气,视线慢腾腾挪开了,轻轻“嗯”了一声,很识趣地退到我视线之外,便什么也没再问。
分明是我先前所想的,什么也不探听的模样。
可我却觉得窝火。
所以我往他那走了几步,挤着他一点点往边上挪。
直到背抵枝干,无处可躲。
他没明白我这一股无名的火气,略微慌神,却又不敢开口,只又往树的后边挪了挪。
像是想逃开与我的交锋。
我并不给他这个脱逃的机会。
在他挪走之前,我扯住了他的袖口,将他拉回到我面前。
申时衍看着我,紧张得喉结上下一滚,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
我道:“你不问我吗?”
“啊……”申时衍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小心翼翼应声,却是什么也没说。
我想了想,懒得等他自己顿悟,便干脆掠过这个环节,自顾自答起问题。
“我在余桓那喝了点酒,一不小心醉倒过去,醒来就已到了今天。”
申时衍怔了片刻,像是晃神。
而后,他点点头。
他说:“嗯……我记下了。”